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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
精彩节选


第1章

“不要,殿下,求你放过我......”

李儒隐约听到一个的哀求的声音,缓缓睁眼,朦胧胧的看到,他正躺在一张面积超大,挂满红绸的大床上。

喉咙发疼,脑袋犯晕,宿醉的感觉袭来,让李儒十分痛苦。

咦,这是什么?

李儒突然感觉到脑袋下压着一个温软的东西,探手一摸,又柔又滑,顿时惊得跳了起来!

眼前竟是一个少女,十四五岁,锦绣霞帔,肌肤胜雪,明眸微红,正含泪低声啜泣着。

她是谁?这是哪?我不是被车撞了吗!

就在此时,脑袋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,无数陌生的记忆突然李儒涌入脑海。

大隆朝?当朝太子?还是个不务正业,整天偷香窃玉的老色鬼!

记忆融合,李儒这才明白,自己穿了,那些记忆的主人刚巧和他同名,身份是大隆朝太子!

大隆朝曾是是这个平行世界里最强盛的国家之一,近年来却洪水横行,瘟疫肆虐,导致无数百姓流离失所,曾经臣服大隆的四邻小国也开始跃跃欲试起来。

而且,李儒的太子前身可没留下啥好开局,除了好勇斗狠,嚣张跋扈的恶名之外,就只剩下满京城被他调戏过的官家小姐了!

因为这,大隆朝的文臣武将各个对李儒心怀怨恨,整个朝堂上,几乎全是弹劾他的声音。

若非当今皇后舐犊情深,拼死维护,他这个太子早被打入冷宫数蛆去了。

这个局面着实棘手啊!

前世,李儒是一个宠物医生,为了救一条小狗被车撞死,天见可怜才能重生穿成太子,只是他的处境......似乎还没之前好啊!

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,从身无分文到负债累累?

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李儒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个大活人呢,正缩在大床角落里,梨花带雨抽泣的小妞,正是工部尚书家的二千金,裴如意。

看到楚楚可怜的小丫头,李儒看了不由暗暗叫苦:你个作死的前身,真是缺德带冒烟儿啊!

原来,之前的太子李儒不但调戏了工部尚书的大千金裴雨卿,更是,硬生生将人家的妹妹抢进东宫做了太子妃,真可谓祸害了老裴家一家子!

就连李儒自己都看不下去了,真是个十足的禽兽!

许是看到李儒脸上阴晴不定,裴如意更加紧张了,收了收露出霞帔的白嫩小脚,虚张声势的说道:

“太子殿下,你......你放了我,不然我爹肯定去陛下那弹劾你!”

李儒听了,觉得有些好笑,现在他可是一身虱子,弹劾还你差这一个?

不过,他本是自嘲的笑容,落到小丫头的眼里,却成了禽兽般的淫笑。

“你,你不要过来啊。”裴如意心中慌乱不已,连连往后退去。

李儒见她惊恐的模样,竟突然觉得很有趣儿,顿时生出捉弄她的想法。

于是笑的更加邪恶:“嘿嘿,你个死丫头,看本太子来宠幸你......”

李儒本来就生的高大,此时一脸阴笑,又背着红蜡烛的的光线,阴影之下,活脱就是一条色中饿狼!

而身材娇小的裴如意被李儒的影子笼罩着,显得尤为楚楚可怜。

“不要过来,不要过来......”小丫头一边喊着,一边乱蹬,露出纤细洁白的小腿。

虽然李儒是闹着玩的,但看了之后还是忍不住直咽唾沫,一阵心猿意马。

“皇后娘娘驾到----”

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,随即,房门被打开了。

李儒抬头望去,就看到一位身着紫色宫装的贵妇,气质优雅的缓步走了进来。

正是李儒的便宜老妈,当今母的一国之母----慈宁皇后。

慈宁皇后温贤厚德,母仪天下,后宫在她的治理下井井有条,深受皇上信任,在群臣中的口碑也很高,唯独对李儒的宠溺,让人无法理解。

皇后看到床榻上的儿子和裴如意,略带尴尬的咳嗽了两下,慈爱中带着责怪的说道:

“儒儿,如意年纪还小,你要懂得怜香惜玉,她已经是太子妃了,迟早都是你的人,不要搞得那么......狂野。”

李儒第一次见到皇后,有些紧张,连忙跑到她跟前,想了一下,才照着之前电视里学来的礼仪,对着皇后躬身行礼道:

“儿臣参见母后!”

可这一行礼不要紧,皇后竟立刻换了一副表情,像看怪物似的盯着李儒。

李儒被看的心里直发毛。

难道,他刚才行礼的方式有什么问题,被看出了破绽?

都说母子连心,李儒越想越怕。

谁知这时,慈宁皇后却是眼睛泛起泪花,激动的上前托起李儒说道:

“太好了,儒儿你懂事了,竟然懂得跟母后行礼了,看来本宫让你成家是对的......”

李儒闻言,忍不住狂翻白眼:感情原来那个太子大兄弟,见了亲生老妈都不行礼的!

真的是禽兽中的战斗机啊!

看到儿子又做出怪相,皇后不由叹气。

李儒是他唯一的儿子,生的高大威猛,仪表堂堂,可以说是继承了当今所有的英武之气。

可偏偏爱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,真是让她这个做娘的操碎了心。

只盼望纳了太子妃,能让他收收心,将来继承大宝,皇后也就有了依靠。

这时,门外一个老太监匆匆走了进来。

“启禀皇后娘娘,太子殿下,太子妃,大事不好了,宰相殷肱率领百官在昭阳殿前跪柬,嚷嚷着要罢免太子殿下,陛下如果不答应,他们就不起来!”

皇后闻言,脸色大变:“那陛下怎么说的?”

“陛下说......陛下已经答应群臣,明日在昭阳殿里举行抡才大典,各位皇子胜出者将成为新的储君......”

“什么!”皇后闻言惊讶起身,“让儒儿跟其他皇子比试才华?那不是明摆着欺负他吗,不行,我要面见陛下。”

李儒在一旁听得直牙疼,什么鬼?让自己跟其他皇子比试才华就是欺负自己......这明摆着不拿自己当人看嘛。

以前的太子那确实差点意思,但现在的李儒可是小学三年级就熟读背诵唐诗宋词三十六计的男人。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优秀公民,身负华夏文明成果,脚踩杜甫李白,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蕴集于一身,还怕区区几个皇子?

“咳咳,母后别急,父皇君无戏言,既然答应下来的事情怎么可能反悔,儿臣别的不敢说,才华还是自信有几分的,既然要比,那干就完了,正好堵住那帮大臣的嘴!”

皇后和老太监听了李儒的话,都露出一种同情傻子的眼神。

一旁,裴如意突然开口解释道道:“且不论其他皇子,六皇子师从大儒路子方,跟当今宰相算是同门师兄弟,十三岁就通读四书五经,十五岁一首咏月诗震惊京城......”

皇后有些哀伤的看向李儒,“儒儿,不要意气用事,比拼才华......不是你擅长的。”

老太监也是连连点头,他对皇后忠心不二,因此也是真心为李儒着想。他恨不得皇帝能下令比拼搞女人,那样太子殿下肯定会一骑绝尘,其他皇子估计连马屁都吃不到的那种。

李儒被三人小瞧,强忍着气问道:“这次比试,都有什么项目?”

“一考诗词,二问国策,三比弓马......”老太监似乎怕伤了李儒的自尊,又补充道:“总之都是酸文加醋乱八七糟的玩意儿,殿下不必在意。”

李儒听完,咧嘴一笑道:“行了,这次抡才大典我必须参加,横竖都是被罢免,不如搏一搏,单车才能变摩托!”


第2章

皇后感觉儿子有些不正常,平日里一见书本就喊头疼,

现在竟然主动要去参加抡才大典!

但李儒主意已定,谁也拗不过他,只得叹息一声后起驾回宫了。

洞房里再次只剩下李儒和裴如意,但这回小丫头态度却有点不一样了。

李儒奇怪的问道:“喂,死丫头,你刚才不是还怕得要死吗,现在怎么这么横?”

“怕?为什么要怕!”裴如意竟然端起下巴傲气的说道:“明天抡才大典一过,你的太子之位就保不住了,你坏事做绝,届时,无数仇家弹劾你,你该自求多福了!”

这丫头说话也是真气人,感情李儒在她眼里就是必输无疑啊。

李儒气得够呛,却也不想跟她计较,毕竟好男不跟女斗。

不过有一点,李儒却觉得裴如意说道点子上了,因为之前得罪的人实在太多,一旦失去太子之位,他将会面临不计其数的报复。

因此,这次轮才大会,他必须得拿下,坐稳了这太子的头衔,才能保得住小命!

李儒坐在桌前,靠记忆分析着这次抡才大典的对手情况。

小丫头开始提防着他,等到后来实在太困,竟然斜在床上睡着了。

经过一番钻研,李儒列出了两个重点对手。

三皇子李兴迎娶了京畿南军大都督侯让的女儿,又曾经参加过剿灭流寇的战争,在军中威望颇高,虽不知才华如何,但有背后的势力支持,肯定差到哪去。

而六皇子李霄更不用说,有大儒路子方为师,就是智障也能给你教成天才。李霄不但文采斐然,更重要的是深受文臣喜爱,还整天以爱民如子的形象示人,在前任太子的记忆里,最讨厌的人就是这个六弟了。

李儒将这些情况逐一分析一遍,又重点记下老三和老六两个家伙的资料,再看时间,已经是三更了。

隆冬时节,房间里却被炭火考的暖意融融,突然一阵倦意袭来,他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过去。

在梦里,李儒看到一群百十来个女人声泪俱下的控诉他耍流氓,那场面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,然后,这群女人竟然丧心病狂的将他捆起来,吓得他嗷嗷直叫。

......

第二日,李儒前往昭阳殿。

皇宫大内,有资格乘轿子直入议事大殿的人不多,刚巧李儒这个太子就是。

这种电梯直接入户土豪快感,就连一品宰相都不配拥有。

李儒一踏入昭阳殿,立刻便吸引了无数目光,鄙夷,仇恨,憎恶,反正就没一个正常的。

因为早有准备,他也毫不在意,昂首阔步的往大殿**走去,一路上还不时的怼上一句。

“看什么啊看,再看小心劳资打你!”

在太子的记忆里,这下大臣们都是对头,这小子其实倒也不是胡来,而是谁在朝堂上给他搞事情,他就报复谁,调戏家姑娘。

一来二去,形成了恶性循环,满朝文武基本上都得罪了。

就在这时,却听太监一声唱喏:

“陛下驾到----”

随即,一队仪仗从后殿进来,走在中间的男人,身穿明黄龙袍,头戴九龙玉冠,表情淡漠,却于无形中散发出一种威严。

正是,大隆天子,九五之尊,李世隆!

“万岁,万岁,万万岁!”

本来散乱的群臣自发结队,山呼万岁。

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李儒身穿蟒袍,却无需下跪,只是微微躬身行礼,此时再看跪了一地的大臣们,内心的自豪再次升起:

太子就是牛啊,即便麻烦缠身,可排面就是不一样!

皇帝目光扫过群臣,又在李儒和其他各位皇子身上稍作停留,最后再次落在了李儒身上。

“太子,群臣几次弹劾你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
李世隆听皇后说这个爱搞事情的儿子突然转了性,十分好奇,于是一开场就直接发问,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搞得什么鬼。

李儒眼珠一转,不紧不慢的鞠躬回到:“启禀父皇,嫉贤妒能之人,自古有之,文武百官虽多少有些才能,但也是肉体凡胎,加上儿臣继承了父皇的真龙血脉,英俊潇洒玉树临风,这群家伙偶尔嫉妒,实属正常,儿臣宽宏大量绝对不会怪他们的。”

他这番“真.凡尔赛”体的自恋言论一出,整个昭阳殿里一片哗然,群臣纷纷暗骂臭不要脸。

谁都知道这小子是个什么鸟,还嫉妒,我嫉妒你大爷!

这时,李儒的大爷,也就是当今皇上的亲大伯,雍亲王突然连打七八个喷嚏,看到众人用奇怪的目光朝自己看来,才讪讪的说道:“偶感风寒,偶感风寒。”

终于,满头白发的礼部尚书白之礼颤颤巍巍的出列,十分庄重严肃的对李儒说道:

“太子殿下,你贵为大隆储君,应该谨言慎行,以身作则,说出如此哗众取宠的言论,真是贻笑大方!”

李儒眉头一挑,想起了这个老学究,要不是当初这老小子无缘无故的参李儒一本,他也不会走上霍霍小姑娘的不归路。

可以说,两人的宿怨很深,几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。

“白尚书,你刚才说本太子哗众取宠?”李儒冷声问道。


第3章

白之礼丝毫不虚的答道:“不错,一国储君,本应当谦虚恭谨,太子众目睽睽下却大放厥词,实在有辱皇室尊严,应该让宗正卿予以训诫......”

“放肆!”没等白之礼说完,李儒态度一改,突然怒声斥责道:“本太子继承的是父皇的血脉,英俊潇洒乃是上天注定,你说我哗众取宠大放厥词,是在质疑我李家的血脉不够优秀吗!”

此言一出,昭阳殿里一片寂静,不管哪个朝代,皇家血脉都是至高无上,不容置疑的。

李儒自吹自擂时将原因归功于遗传基因好,可以说谁敢反驳,那就是犯了质疑皇权的欺君大罪!

一时间,白之礼神情慌乱,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:“不不不,老臣只是说殿下应该谦虚一些。”

“哼,老臣?你也知道你是个臣,还是个老眼昏花的臣!本太子帅,一靠父皇遗传好,二靠自己长得巧,没吃你家半粒米饭,轮得到你在这里吹毛求屁吗!”

李儒故意将吹毛求疵说成吹毛求屁,在这种场合下,无人敢出言反驳,却深深的羞辱了白之礼。

大殿里面一片寂静,龙椅上李世隆却是给儿子的歪理逗乐了。

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,儿子随爹,本就是一种对老爹的褒奖,李儒自夸帅哥,还捎带着夸了一下皇帝老爹,李世隆又怎能不受用?

“哈哈,好,皇儿说的很好,我李家血脉天生贵胄,确实有曲高和寡,遗世孤立的烦恼,这一点,朕深有体会。”

皇帝金口一开,众臣自然不敢在质疑,可对李儒这个臭不要脸的恨意却更深了。

这时,宰相殷肱躬身出列,沉声说道:“太子殿下口才不凡,微臣深感佩服,不过今日各位皇子齐聚昭阳殿,比拼的却是教化万民的文采。”

李儒嘿嘿一笑:“本太子当然知道,其实嘛,帅气只是我最平凡的一个优点,文才才是我的专属特长啊!”

大殿里又是一阵沸腾,群臣大骂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真是绝了,你说你帅气,没错,你是皇室血脉,长得帅有理。

可文才可是后天学来的,就是当今圣上也不是一出生就能背诵三字经啊!

殷肱面露不屑:“殿下,你该不会说因为你贵为皇家血脉,所以就文采出众吧,况且今天要参加比试的,可都是皇子。”

“哈,宰相大人说得对,这血脉吧,对文才是没有任何加成的。”李儒煞有介事,“但要想文才超群,必须得有个名师,就算你天生聪慧,找个大黑狗来教,也只能学会汪汪叫。”

殷肱听得李儒的话,差点气的吐血了。他这人呢,哪哪都很优秀,唯独长得很黑,因此常常被政敌调侃,李儒这里说的大黑狗汪汪叫,分明就是意有所指啊!

“你......你,你有辱斯文!!”

面对殷肱的指责,李儒若无其事的耸肩,意思是自己很无辜。

这时,白之礼竟然又忍不住了:“殿下,你方才说有名师教授,就能文才过人?”

“是啊,有什么不对吗?”

白之礼闻言大喜,连忙说道:“六皇子李霄师从大儒路子方,路老的大名想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如今世上,公认的儒道亚圣,无人能出其右,那六皇子李霄是不是不用比,自然成为文采第一?”

群臣闻言,纷纷点头称是,毕竟路子方的名头摆在那里,谁敢不认?

而皇子里,李霄闻言却也宠辱不惊,对着众人连连施礼。

李儒舔舔嘴唇,冷笑道:“嘿嘿,六弟的文才却是不错,努努力,应该能赶上我的十分之一。”

大殿里第三次轰动,这一回,不管是勋贵还是朝臣,都开始习惯李儒的不要脸了。

明明说了谁老师牛逼,谁就有文采。结果转头就自己打自己的脸啊!

白之礼被李儒搞得哭笑不得,只能强自冷下脸来质问:“太子殿下,你自己说的话,何故出尔反尔?”

却见李儒不慌不忙的答道:“我说的话当然作数,只不过嘛,本太子的老师碰巧要比六弟的老师强上那么十几倍。所以,虽然我不够努力,但还是碰巧要比六弟强上十倍左右了。”

“一派胡言!”

“你敢侮辱路老,就算你是太子,天下儒生也不会容你!”

“对!太子对路老不敬,微臣恳请陛下降罪!”

李儒的一席话,彻底将自己推到了群臣的对立面上。天下儒生皆敬路子方为神明,根本不容人诽谤!

“都给我闭嘴!”李儒突然冷喝一声,勉强止住了群臣的骚动,这才一字一顿的说道:“本太子三岁时,有幸获得父皇的亲自教导,过程一直持续了一年有余,后因父皇日理万机才中断了学业,敢问诸位大人,难道父皇的教导,比路子方差吗?”

鸦雀无声!

这是一个坑,大坑!

谁都知道路子方学识天下第一,就算皇帝都比不上,可谁又能将这话说出来呢?

这时,大殿上的皇子们也都是一阵腻歪,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!

你是老大,父皇趁着新鲜劲儿当然乐意教你,等到教腻烦了,哪还会事必躬亲?

呸,就不要脸吧!

就连龙椅上的李世隆都无语了。

自己这个儿子,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妖?拿他跟路子方比,啧啧,这个马屁,有点香啊。

李世隆心里暗爽,但却知道,这么压服众臣,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。

“咳咳,”皇帝清了清嗓子,才威严的说道:“路子方的文才修为,朕有所耳闻,不过朕也相信自己亲自教出的学生不会差,所以嘛,还是比一下来的实在。”

李世隆这么说,是为了平息群臣的怒火,但同时也等于暗暗支持了李儒。

皇帝都相信李儒不会差,你们群臣就看着办吧,就算输,也不能输得太丢人。

至于太子之位,最终还是要看皇帝的心情。

“陛下英明!”

“陛下圣明!”

看着群臣忙不迭的赞成,李儒的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。

就是要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!


第4章

大臣们一个个的如狼似虎,摩拳擦掌的准备狠批自己做的诗词了。

这一回,李儒还真就猜错了,不管是白之礼还是殷肱,压根就没打算欺负李儒。

因为在他们眼里,李儒这个不务正业渣渣,连给六皇子李霄提鞋都不配!

只要开始比试,李儒必定惨败,甚至李儒能不能写出一手像样的诗,都是未知之数。

得到了预期的局面,白之礼和殷肱等大臣全都面色坦然了,也不管之前被李儒怼的屁滚尿流的丢脸劲头了。

个个翘首以待,等着太监发放试题。

到底是皇宫重地,一旦恢复秩序,效率就变得很高,不一会功夫,试题就发放到了十几个皇子手里。

皇子们拿到题目后,神色各异,最坦然的莫过于六皇子李霄,三皇子李兴。

唯独李儒是个异类,压根就没看自己的试卷,而是一直朝着身边的其他皇子处打量着。

看到这一幕,皇帝李世隆皱起了眉头。

就算他想偏袒李儒,也得这小子答卷啊,你整个白卷,让劳资......让朕如何是好?

反观群臣,却一个个都窃喜起来,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李儒丢丑后,皇帝龙颜大怒的的样子,届时,李儒不学无术,惹怒陛下,毕竟被罢黜太子之位。

自家女眷蒙受的耻辱,都会还到这个纨绔皇子身上!

过了很久,六皇子已经作答完毕,其他皇子也都接近尾声时,李儒终于动了。

不过,他可没老实写自己的答卷,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,走到一旁的十皇子跟前笑道:

“十皇弟,让哥哥看看你的卷子。”

十皇子愣了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,他比李儒小七八岁,小时候没少挨李儒的揍,哪敢说半个不字?

委屈的看向众臣,可众臣也都面面相觑,不知道李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李儒不耐烦的一把夺过老十的卷子,看了一眼说道:“嗯,以冬雪为题,作诗一首......”

“我说老十啊,你写的这是狗屁啊,待为兄给你来一首!”

稍加思考,李儒便轻轻吟诵出声:

“千山鸟飞绝,”

“万径人踪灭。”

“孤舟蓑笠翁,”

“独钓寒江雪”

......

全场寂静。

大臣吞咽唾沫的声音都被听得真真切切,十皇子更是一脸震惊,不敢相信刚才那首诗是出自于自己的大哥之口。

在他的心目中,大哥李儒就是个喜欢恃强**的无耻之徒。可刚刚那首诗里,却隐隐听出天仙狂醉,揉碎白云,圣贤之气纵横,最终隐藏于温润的玉佩之中。

难道,大哥以前只是韬光隐晦,故作狂妄之态?

龙椅上,李世隆失神良久,才回过神来,随即神色激动的赞叹道:

“绝唱,真的是千古绝唱!殷宰相,你来说说,太子这首诗如何?”

殷肱双眼死死地瞪着李儒,他是文臣之首,一向以清高自居,可如今听了李儒这首诗,直感觉自己不过是个俗人,李儒才是孤标傲世的谪仙!

“圣,圣上,这首诗......臣不敢评价!”

李儒嘴角含笑,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,却一点没感到意外。

莫说几个皇子,今天就是大儒路子方亲临,又能如何!

今天他李儒,就是诗仙李白诗鬼李贺的综合体,你来一个灭一个,来两个我整一双!

豪气纵生,没等众人细细品味诗中的玄妙,李儒大踏步的来到了四皇子跟前。

“老四啊,你写的这是诗吗?这也太茨毛了吧,题目这是让写美女,但我怀疑你上课时去看美女了......”

李儒摩挲着下巴,已经计从心来,你小子当年不是一首咏月轰动京城吗,劳资今天就在你最擅长的领域将你打败,让你知道什么叫降维打击!

四皇子见到李儒一脸憋坏的样子顿时蒙了,这是要干啥,难不成你还能再整出一首神诗来?

却听李儒已经淡然的吟诵出声:

“世间美女,多红颜命薄,故让我辈牵挂的,不是其倾国绝色,而是她们的出尘气质,哎,再为我心中的美女作一首诗吧!”

李儒此时的神情,堪称业界“装王”,装的那叫一个巧夺天工,叹为观止。

但众人早已顾不上厌恶,而是一个个竖起耳朵聆听中......

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。”

“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?”

“我欲乘风归去,又恐琼楼玉宇,高处不胜寒。”

“起舞弄清影,何似在人间!”

“转朱阁,低绮户,照无眠。”

“不应有恨,何事长向别时圆?”

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”

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”

......

震惊!

全场震惊!

壮年的大臣听完此诗,想到家中的如花美眷,不由的嘴角浮现笑容。

年迈大臣听完此诗,回忆起美好的初恋,顿时热泪盈眶。

“妙!太妙了!”李世隆从龙椅上“曾”的一下站起来,指着李儒大声说道:

“我看谁还敢说我儒儿无能,我李家选出的太子,谁敢不服!”

李世隆早就看一群大臣不顺眼了,太子是他选定的,好不好都是他的事,岂容一群臣子置喙?

更讨厌的,是这群家伙,竟然集体跪柬,强逼他这个天子就范!

现在好了,谁还敢说自己的眼光不好?

“白之礼,殷肱,你们说,李儒的才华,可还配得上太子之位?”李世隆扬眉吐气的说道。

白之礼呆了,殷肱也楞了。

这问题叫他们怎么回答啊,要他们说实话,岂止一个太子,李儒这才华应该当皇上!

“回陛下,太子高才,是我大隆之幸事!天佑我朝,千秋万载!”

“天佑我朝,千秋万载!”

台下众臣,齐声叩拜。

此时的情形落在三皇子李兴眼里,气的他咬牙切齿!

这个废物大哥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诗句?不可能!

狠狠的攥紧拳头,李兴顾不上岳父侯让的眼神劝阻,直接出列大声喊道:

“父皇,儿臣不服!”

这一下,侯让气的脸色铁青,李世隆的眉头也皱了起来。

所有大臣都忍不住撇嘴,李兴怎么变蠢了?

现在李儒可是皇帝的面子。你这个时候出来说不服,不明白着下陛下的面子吗!

李世隆沉声说道:“哦?李兴,你哪里不服,难道你能做出太子刚才那样的诗词吗?”

李兴脸色赤红,却坚持摇头说道:“大隆朝太子,应该将文韬武略,只会做两首诗有啥用,儿臣想挑战大哥,弓马骑射之术!”

此言一出,众人哗然。

刚才还太子李儒不要脸,现在看李兴更他么不要脸啊!


第5章

一个常年在南军任职的将军要跟人家比弓马,你咋不跟人家比搞女人磊?

李世隆听着群臣议论纷纷,脸色变得很不好:

“老三,你这话有点过了,太子连弓都没摸过,怎么跟你比?”

感受到李世隆话里的怒意,李兴手心冒出汗来,正在想着怎么回答,白之礼竟然抢先说话了。

“陛下,太子作诗堪称一绝,微臣相信在座各位都是心服口服,但三皇子说的也不无道理,抡才大典本就设有弓马一项,所以......”

“白尚书说的对!”李兴感激的看了一眼白之礼说道:“太子没摸过弓箭,但总骑过马吧,何况贵为太子,将来少不了去前线督战,如果连马都骑不了......”

三皇子没又继续说下去,但言下之意就是。

马都骑不好,将来真要打仗,你想跑都难,还当个鸭子的太子!

白之礼嘴角浮现一丝微笑,他是铁了心的要搞太子,不管靠谁,只要能让李儒不爽,他就开心。

李世隆冷哼一声,目光看向李儒:“太子,你可愿跟老三比试马术?”

李儒对着李世隆鞠躬笑道:“父皇,老三要玩,儿臣就陪他玩玩。”

说罢就转向李兴道:“三弟,我劝你一句,年轻人不要太气盛。”

李兴被李儒的态度逗乐了,一个月前,他故意邀请李儒一起去打猎,结果李儒直接从马上跌了下来,摔伤了屁股。

李儒几斤几两,他在清楚不过,玩虚张声势,我岂能怕你!

“大哥,不气盛还能叫年轻人吗?”

两人你一言我一句,一时间,气氛变得剑拔弩张......

皇帝移驾校场,众臣尾随而至。

“抡才大典,马术比试开始!”

“比赛规则,又陛下亲自指定两匹野马,交由两位皇子,先驯服野马者胜出。”

场中龙旗招展,看着马圈李狂暴的野马,李世隆皱起了眉头。

“这马如此顽劣,会不会出问题?”

宰相殷肱答道:“三皇子纵横疆场,骁勇无敌,驯服野马只是时间问题,太子的话......我们也有足够的保护手段,所以陛下请放心!”

李世隆冷哼一声,随意指定了两匹野马。

另一边,穿戴好护具的李儒看向一旁的李兴笑道:“三弟,太子之位你就不要想了,大哥看你老实,以后跟我混,哥带你起飞。”

“哼,李儒,你还是小心待会不要被野马摔碎屁股吧!”李兴气盛,一把推开要给他配带护具的太监,喝到:“本将军不需要护具!”

看到豪气千云的女婿李兴,京畿南军大都督侯让在一旁微微颔首,这才叫真爷们,李儒这种吟诗作画的废柴和李霄那种阴货,他根本就看不上!

一群文臣虽然不屑弓马,但看到李兴的英姿,也不由心生赞叹。

李儒看到傲然的李兴,不由连连摇头。

“哎,比啥不好,非要跟我比骑马,也不看看劳资是干啥的!”

作为一个资深的宠物医生,李儒最自傲的本领,便是能跟动物进行简单的交流。

可以说别管野马还是河马,只要你讲道理,李儒都能跟他谈谈条件,一两把草料的事情,整的好像多复杂是的!

可惜李兴却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......

“时辰已到,比试开始!”

太监高呼一声,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校场中间。

之间两匹暴烈的野马被栅栏隔开,两位皇子分别站在栅栏入口出,同时进场。

三皇子李兴身姿矫健,一马当先,因为野马没有缰绳辔头,李兴甫一接触道马身子,野马就怒了。疯狂的扭动着身子,马蹄子还试图将李兴踢出去。

却见李兴毫不示弱,翻身一跃,便骑在了野马之上,而后死死的抱住野马的脖子,可野马力气太大,李兴一个没抓稳,就被狠狠甩了出去,趴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个狗啃泥!

李兴狼狈的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,不由得心中又急又气,正准备再和这匹野马大站三百回合。

可当他看向校场另一边时,眼睛却都直了----

这太子,是在搞笑吗?

之间李儒进场后只是围着野马走来走去,不停地扭动屁股,做出奇怪的动作。

滑稽之态,引得无数嘲笑。

然而,就在大家笑得前应后和的时候,那匹野马竟然跪了下来,李儒抬腿迈了上去,野马缓缓起身......

这就成功了!

这是作弊吧!

李兴这边已经被摔了一个狗啃泥了,对比一下李儒这边,这场比试不用多说,高下立判!

“比试结束,太子胜!”

直到太监喊完口号的一分钟里,李兴都是懵的状态,这家伙是怎么办到的?

李儒怎么可能在一个月之内学成比他还牛批的马术!

站在皇帝和群臣跟前,李儒还是一脸欠扁的表情,摊摊手说道:

“骑马这种事吧,又得看血脉,本太子继承父皇的真龙基因,什么野MA野LV,统统拿下!”

两场比试,太子李儒连续局地反击,用不可思议的战绩胜出。

白之礼慌了,殷肱也慌了。

更慌的,还是其他各位皇子。

“启禀父皇,儿臣突然感觉有点腹痛......”平日里最为机敏的九皇子先声夺人道:“申请退出考试。”

其他皇子可没有老九这么厚的脸皮,只能老老实实的表示钦佩大哥的才华,

咱比不过,认怂!


第6章

“众爱卿以为如何?李儒的文韬武略,可还配得上太子之位?”

今日李儒的表现,彻底折服了他老爹李世隆,此刻看着李儒,他心中越发欢喜,慈父般的笑容赫然龙颜之上。

扬眉吐气,自此之后,看谁还敢在朝廷之上非议太子的不是!

众位皇子既已低头,群臣自然不敢多言,饶是白之礼都无奈低下了高傲的头颅,附和群臣。

一时间,群臣拜伏,朗声颂赞:“回禀陛下,太子文武双全,乃当世奇才,日后辅佐陛下,实乃朝廷之福,万民之福!”

李儒望着这一幕,心中微微一笑:

啧,我还没用力,你们就倒下了,实在是无趣!

当下,他面对群臣,傲然而居,双手别在身后,昂首悠悠长叹一声:“哎!当真是高处不胜寒,有才之人自古多寂寥,空悲切啊空悲切!”

这一幕,又着实把群臣气的不轻!

好家伙,真是会蹬鼻子上脸,上房揭瓦倒是有一套!

“既是如此,日后,罢黜太子之事,不可再提!”

李世隆当即拍板,群臣无可奈何,只得附和,只有殷耾神色阴晴不定,立在原处默不作声。

见状,李世隆神色微变,目光望向殷耾。

“殷耾,你还有何话说?难道你还在质疑李儒的文韬武略不成?”

“微臣,不敢!”

殷耾气的鼻子都歪了,但却不得不承认,这李儒不论是文韬或是武略,确实有两把刷子,但,他就是不服!

说好的不学无术呢!说好的纨绔子弟呢!这木有情啊!

“那是为何?”

李世隆面色一沉,目光不善地看着殷耾,那模样,似乎是在说。

你丫的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给爷死!

殷耾顿时芒刺在背,但,他心中憋了一口气,不吐不快,他万万没想到,此次计划乃是群臣商议而成,本该天衣无缝,没成想弹劾李儒不成,反而让他在群臣面前狠狠出了一把风头。

此刻,他索性豁了出去。

“回陛下,太子文韬武略当世无二,然,治国之才乃是以问策考量,微臣提议,让太子与六皇子比试一番,方可见真章!”

群臣闻言,纷纷颔首称是。

这话说得确实没毛病啊!

文韬武略再强不过位居人臣,这问策之道才是治国之道,乃是关乎天下社稷的大事!不可马虎!

闻言,李世隆微微颔首,深以为然。

六皇子李霄,更是成竹在胸,上前躬身一步,站了出来。

“父皇,孩儿愿与大哥比试一番。”

很好!李世隆欣慰地看了他一眼,老六不论是仪表风度,都像极了他当年的模样,再看向李儒。

“儒儿,你呢?”

“这,父皇,这不好吧?”

李儒尴尬地瞧了眼李霄,后者瞬间反驳。

“难道你不敢?”

李儒笑笑:“哎!我的好弟弟,我怕把你比傻了,你媳妇跟人跑了!”

“你,满口胡言!有辱斯文!”

李霄气的直跳脚,李儒却是笑的愈发放肆,就差没捧腹了。

比问策?开玩笑!他可是大学历史系毕业高材生,虽然后面转型宠物医生,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将上下五千年历史熟记脑中,区区一个治国之策,不过是小CASE罢了!

殷耾见状,不屑冷哼,他压根就没把李儒放在眼里,之所以敢把六皇子抬出来,乃是因为其身后文臣幕僚,早已就当朝大事做出了分析,谋而后定!

至于李儒的情况,他清楚得很,这家伙将满朝文武百官得罪了个遍,朝中大臣都恨不得将其扒皮拆骨,寝其皮,饮其血,哪个肯做他幕僚为他出谋划策!

有道是得道者多助,失道者寡助,此次考量问策,他必败无疑!

“甚好!”

李世隆龙颜大悦,近来大隆北方多地接连暴雪,灾民无数,奏折上书满案皆是,他贵为一国之君,操心天下社稷,为此忙的焦头烂额,若是有良计,倒是去除一块心病。

清了清嗓子,李世隆将这事起因缘由娓娓道来:“两位皇子,近来我大隆北方多地接连暴雪,以至于居民流离失所,流民无数,已然成灾,对此,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!”

李霄闻言,心中一喜,这问题的答案,他手下的文臣团队早已做出了预判,如今,只需照本宣科。

他上前一步,神色傲然,率先回答道:“回禀父皇,儿臣以为,如今流民众多,而朝廷分派的赈灾粮,分派下去乃是僧多粥少,远远不够,故,儿臣有一策,可先选取部分精壮流民入城避灾,先行补给,之后训练成军,一来可壮大我军实力,二来......二来......”

话说到一半,李霄忽然就懵了,昨夜大臣们为他想好的计策写了下来,可他却不以为然,没有细看,后面的内容给忘了。

见李霄卡壳了,群臣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,纷纷暗中捏了一把冷汗。

“二来,可以用这批训练成军的流民,把剩下的流民赶至别国境地,以流民驱流民,如此一来,背地流民之灾自然可迎刃而解!“

好!此计甚妙!

李霄话音刚落,大臣们纷纷拍手叫好。

白之礼脸上花白的胡须更是止不住地颤抖,他神色激动地说道:“陛下,此计甚妙,乃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,如今北地形势紧张,此计不失为上上之计,还请陛下慎重考虑!”

“还请陛下慎重考虑!”

群臣皆是如此说道,李世隆一听,只微微点头,此计虽然有些残忍,但也是一个可行之道。

正要将目光看向李儒,听取他的意见,却见他身子高高跃起,朝着李霄飞扑上去,跳起来就是一巴掌!
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李儒一巴掌呼在李霄脸上,将后者抽翻在地,旋即他紧咬牙关,状若癫狂,痛心疾首,压在后者身上,边打边怒斥道:

“我打死你个禽兽不如的玩意儿,流民也是人啊,他们的性命就不重要了么,什么狗屁选取精装流民训练成军队,什么垃圾以流民驱流民,我先打死你个混账玩意再说!”

一时间群臣寂静,全场震惊呆愣地看着这一幕,他们甚至忘了,此刻李霄正在被李儒压在身下痛扁。


第7章

“救......救我......救我啊!”

六皇子李霄平日里喜好吟诗作对,行之事皆为风流雅士所为,不习武术,不擅拳脚,跟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书生也差不了许多,哪里受得了这番打击。

可李儒就不同了,欺男霸女的事情干的还少?早已练出一身强大体魄,此刻他专门朝着李霄脸上招呼。

这小白脸,早就看他不爽了,此刻逮着机会,不下狠手都对不起自己!

边下手,他嘴里边呐喊着,铮铮有声!

“我打死你个禽兽不如的玩意儿!我打死你个混账家伙!”

“六殿下!老臣这就来救你!”

还是殷耾反应最快,上前将李儒抱住,李儒腹黑,见他上前,索性在他身上也偷摸着来了几记肘击,将后者打的嗷嗷叫,叫苦不堪!

这一幕被众人看在眼中,更是目瞪口呆!

靠!这怎么连劝架的也打?还讲不讲一点道理了!

群臣再一怔愣,殷耾抱着李儒,只觉后者犹如坚石一般不可摧动,无奈之下只得扯着嗓子大喊:

“六殿下不擅拳脚,快来人呐!”

这才有几位武将上前将二人分开,李霄气出地差不多了,不再反抗,任由几人将他拉了起来。

扶好头上发髻,整理身上衣冠,李儒心情大好,甚至忍不住想吹几声口哨。

小样儿,还敢叫嚣,看我分分钟收拾你!

这时,李霄终于在众人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,一袭长袍已然沾满尘土,发髻散乱,脸上几道鲜明的巴掌印夹杂着血痕,模样极度凄惨。

殷耾怒不可遏,指着李儒掷地有声:“简直是目无王法,手足相残,全然不顾孝悌之义,如此德行败坏之徒,怎能为我大隆太子!”

白之礼见到李霄惨状,差点没老泪纵横,李霄可是他看着长大的,也是他最为看重的皇子,现在却被人打成了这副鸟样。

尤其是,下手之人还是那个恶贼,奸贼,淫贼!

“陛下,请为六皇子主持公道,被同胞兄弟打成这样,天理不容!”

“天理不容!”

群臣纷纷谏言,慷慨陈词。

李儒不为所动,瞥了一眼跪倒在地的群臣,一脸不屑。

李世隆神色尴尬地看着这一幕,心中只想吐槽。

兄弟间打架关你们鸟事,一个个满嘴扯皮,动不动就是手足相残,不顾孝悌之义,不就是兄弟间打个架么,有什么大不了的?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么?劳资......朕以前还没少和兄弟干架呢!

但他贵为一国之君,当然不可如此陈词。

脸色一板,他瞪着李儒,质问道:“何故对兄弟出手?”

“父皇,我乃是痛心六弟啊,故而代替父皇对他出手教训,有道是长兄如父,不揍他我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啊!”

这家伙居然还敢狡辩!这年头打人的还有理了不成?!

一时间,群臣都觉得胸口堵得慌,气不打一处来,又是齐齐拜伏。

“还请陛下主持公道!”

李世隆却是犯了难,虽然他打心眼里认为,这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他没有发现,原来他对李儒的印象,早已悄然改观。

李儒眼看着李世隆估计面子上兜不住了,干咳一声,清了清嗓子,义正言辞道:

“六弟虽然愚笨,但本性却是不坏,不然也不会在为兄动手之际不予还手,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!孺子可教也!”

李霄听了这话,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
我也想还手啊,问题是我有机会么!我的打得过你么!

顿了顿,李儒接着说:“六弟说出来的这狗都不如的办法,依我看,定是他背后一群挑事的狗所怂恿他所为,哎,只可惜六弟太过年轻,不诣世事,才会被狗所蒙蔽,为兄贸然出手,已有悔意,实在是草率了!”

李霄差点没哭出来,悔意?!你哪怕有半点悔意也不会在这大放厥词了!

殷耾却是面色涨红,一张黑脸黑中透红,气的不轻。

李霄嘴中所言狗都不如的办法,便是他连夜里带着众人谋划,整整一夜才想出这对策,虽然后半段他给忘了,先编了一段给续上去了,现在却被贬低地一无是处,居然连狗都不如?!

“照太子之言,难不成你有更好的计策不成?既然如此,何不说出来让我们也学习学习?”

殷耾气呼呼地说道,目光死死地瞪着李儒。

李儒面不改色,缓缓摇头:“没有!”

“呵呵,那此次问策之道,太子这是认输了?”

认输?!认输是不可能认输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认输的!

“此次北地之灾,乃是天灾,处理不当,甚至会化作人祸,我虽无更好的计策,不过我的计策怎么也不会那么狗。”

“那太子倒是说啊!何故在此绕弯?”

殷耾梗着脖子,愣是死咬着李儒不放。

“今年天气异常,北地关内连降大雪,但关外却是气候如常,依我看,可将流民安排至关外训练屯田之术,派遣军队押运淄重随往,一来可保流民生命安全,二来化民为军,如此,可解除边关之急,缓解流民之乱!”

“妙啊,此计甚妙!”

李世隆激动地一拍大腿,望向李儒的目光之中满是赞叹之色!这计策比起先前李霄所说,简直就是云泥之别!

兵不血刃,既得民心,又解危机,乃是真正的上上之计!

群臣一个个都是哑口无言,瞠目结舌,看着李儒的眼神宛如见鬼一般。

这还是当初那个风流纨绔只知道祸害良家妇女的家伙?这还是当初那个无恶不作变着法想着把别人家女儿搞上床的家伙?

这良计,从他嘴里说出来,怎么就这么让人膈应呢!

李霄呆立在原地,失魂落魄。

计策孰好孰坏,是人便能分辨出来,何须多言!

这场问策之道的比斗,他已出局!

“儒儿,你当真是文曲星下凡,真是天佑我大隆!”

李世隆感慨不已,李儒微微一笑。

“不敢不敢,撑死不过是个卧龙凤雏之辈而已!”

群臣一听,瞬间懵,面面相觑。

这卧龙凤雏又是为何物?不过听起来倒是蛮牛批的!


第8章

“儒儿如此谦虚,实乃是我大隆之福,今日,朕甚是欣慰。”

李世隆看着李儒,是越看越顺眼,越看越舒心,当即大手一挥。

“传朕旨意,太子李儒献策有功,赏黄金万两,绸缎千匹,良田百顷,侍女二十名!随行太监十名!”

这,这么多?!

不过是献了一计,这赏赐未免太丰富了吧?

如此赏赐,开疆拓土的戍边大将不曾有!安邦治国的朝中重臣不曾有!

甚至说,自大隆开国以来,如此丰厚的奖励,只有曾经的开国元勋受用,他李儒何德何能,配此赏赐!

偏袒,彻彻底底的偏袒!

群臣皆是伸着脖子瞪着眼,敢怒不敢言。

殷耾眼冒金星,一张黑脸气的直哆嗦,身为文臣之首,他若不站出来,便无人敢再纳谏。

“陛下,此事万万不可!”

“太子无功不受禄,不过献一良策,断不得如此之赏!”

“望陛下赏罚分明!收回成命!”

“望陛下赏罚分明!收回成命!”

群臣呼求,李世隆不为所动,今日他扬眉吐气,心中舒爽,便要赏!

“咳咳,父皇,儿臣也以为不妥!”

李儒却是眼珠子一转,笑吟吟地说道。

听到这话,群臣有些意外。

这家伙转性了?但听他下一句话,差点没当场去世。

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侍女们不过区区胭脂俗粉而已,哪里比得上王公大臣家中女眷甜美,儿臣不用她们服侍,还请父皇收回成命。”

无耻,简直无耻至极!

群臣如何不明白他李儒的意思,这分明就是揭人疮疤,他们只恨不能将其扒皮拆骨,方可解心头之恨!

李世隆目光怪异地瞧了眼李儒,看到后者一脸义正言辞,理所应当,只得苦笑一声。

“那便依太子所言。”

“陛下,臣还有一议!”

“殷耾,你还有何话说?太子既已让步,你可不要得寸进尺!”

这殷耾,贵为当朝宰相,文臣之首,平日里没少带着群臣直言进谏,现在好容易有个机会能驳一驳他的威风,李世隆岂可错过。

“陛下,无功不受禄,但若是太子有功,臣无话可说。”

殷耾说话间,目光一直盯着李儒。

李儒心中大呼不妙,这老家伙又想出了什么衰招?

“臣以为,此良策既为太子殿下所献,这督办流民迁往关外一事,非太子殿下莫属!”

靠,老家伙,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!

此一去关外,颠簸数千里,沿路更是饿殍满地外加天寒地冻,这滋味想想都酸爽。

李儒硬着头皮推辞:“父皇,儿臣只怕是难但此重任,还请父皇另选贤能!”

殷耾得意地看了他一眼,反驳道:“太子殿下贵为储君,难道不愿为我大隆黎民百姓造福不成?”

李世隆一听,有道理,目光望向李儒,劝解道:“良策既是太子你出的,那你执行乃是最佳之选。”

无奈之下,李儒只得赶鸭子上架,答应这份差事。

李世隆心满意足,宣布散朝。

李儒并不着急走,待群臣都散去之后,他抱着一把草料,走到驯服的野马前,给它喂食。

做生意嘛,得讲信誉,答应它的草料可不能少。

做完这一切,李儒乐呵呵地回了太子东宫。

刚一踏进寝宫,便听见小丫头裴如意指挥丫鬟的声音。

“那件也给本小姐装起来,对,统统带走。”

这小丫头,造反不成?李儒心中奇怪,大踏步走进去,这才看到满屋子收拾好的包袱。

感情这小丫头,还以为自己这太子之位肯定是要被撸了?包袱都装好了要回家?

李儒气不打一处来,上前抢过丫鬟包袱丢在一旁。

“下去,有你什么事!”

丫鬟匆匆告退,李儒回过神,目光不善地看向裴如意。

裴如意见到李儒,愣了愣神,后退两步:“你,你想干嘛?”

李儒狞笑一声:“你问为夫想干嘛?你好歹也是太子妃,也太不讲义气了,为夫在朝堂之上舌战群儒,威风八面,杀得他们片甲不留,你不帮忙就算了,可倒好,反手就要偷家?”

裴如意有些心虚:“你就要倒霉了,干嘛还要拉上我,咱俩也没什么感情,你行行好放过我吧!”

“放过你,那可不行!为夫现在就要好好宠幸你一番,让你知道什么叫白日宣淫!”

说着,李儒搓着手,笑的愈发放肆,裴如意目光惊恐,退无可退,正这时,门外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。

“皇上赏赐到。”

这么快?真是效率啊,李儒放弃捉弄小丫头的心思,走到门口,果真看到一行太监抬着数十个红漆大箱进来。

裴如意跟了出来,见到这满院金银珠宝,瞬间两眼放光。

原来她爹工部尚书裴继业为官清廉,两袖清风,家中没有多少油水,小丫头一直掌管着家里的柴米油盐,每一笔开支精打细算,因此养成个守财奴的性子。

此刻,见到这金银珠宝,她便有些移不动道。

李儒见她这样,心中好笑,他没想到原来这小丫头这么好糊弄,就跟没见过钱似的。

“小丫头,既然你这么喜欢它们,那你就别走了,这些都给你留着。”

裴如意两眼一亮:“此话当真?”

李儒摆摆手:“拿去拿去,钱财与我如粪土,为夫不稀罕。”

小丫头是财迷了一些,不过她老爹裴继业,那可是个牛逼人物,在太子的记忆里,裴继业为人刚正不阿,敢言直谏,是太子最讨厌的那种老顽固。

不过李儒倒觉得,此人将来必有大用。

之所以挽留小丫头,也正因如此。

裴如意欢呼雀跃,小跑过去清点着财务,李儒则是打了个哈欠,来到后花园晃荡。

正为处理灾民的事情为难,一个毛茸茸的大家伙窜了出来。

李儒吓了一跳,看清面前东西是条大狗,抬了抬脚:“哪里来的二哈,哪凉快哪呆着去,大爷我烦着呢!再看,小心大爷拿你打牙祭!”

却不想此举惹怒大狗,大狗当即龇牙咧嘴,怒吼一声,逮着李儒便要咬。

疯狗,疯狗!

李儒撒丫狂跑,大狗身后直追,一人一狗在后花园闹了个鸡飞狗跳。

“救命呐,疯狗咬人了!快来救救本太子!”


第9章

后花园的动静,很快引来门口守卫注意,但见被大狗追的上蹿下跳,狼狈不堪的李儒,一时间,他们怔愣当场,随即一个个的都神情古怪,强忍笑意。

李儒气急败坏,这帮狗奴才,还搁那看戏呢,你家主子都要狗咬了!

这不知哪个弄堂胡同窜出来的野狗,谁知道有没有携带病毒,被它咬了,这大隆哪来的破伤风给治去!

难不成我玉树临风,潇洒无匹,风流半生的太子殿下,最后卒于狂犬病不成?!

不行,坚决不行!

李儒扯着嗓子,破口大骂:“还看,尔等还不速速过来将这疯狗擒住!”

守卫再不敢怠慢,几人上前,三下五除二便将大狗制服,押到李儒面前。

李儒气喘吁吁,好一会儿消停下来。

弄好散乱的发髻,理了理有些皱褶的蟒袍,端坐在凉亭石凳之上,这才翘着个二郎腿,与大狗大眼瞪小眼。

“你小子挺拽的呗,本太子当了那么多年宠物医生,就没见过你这么豪横的狗!”

“汪,汪汪......”

面对挑衅,大狗不甘示弱,对着李儒便是一顿无情咆哮。

“哟呵,你这家伙还来脾气了?本太子不信治不了你了!”

李儒大袖一撸,抬手就是一个三连脑瓜崩,大狗更气。

“汪,汪汪......”

若不是被守卫死死按在地上,它早就扑上去咬住面前端坐的李儒。

“知道我厉害了吧?”

李儒得意洋洋,先前被狗追赶的不快一扫而空。

“汪,往往......”

大狗依旧狂吠不止,狗爪抓在青石砖上,留下道道爪痕。

“豪横,本太子就喜欢你这种不怕死的狗,来人,给本太子把它宰了,寒冬腊月的正好给本太子打牙祭!”

“不可,不可啊!”

正当守卫拖着大狗下去之时,一名小太监匆匆跑了过来,神情慌张,对着李儒倒头便拜。

“太子殿下万万不可,此狗乃当今皇太后最喜爱的狗,名为富贵!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将它杀了啊!”

李儒摇摇头,一口回绝:“那不行!这狗方才追的本太子上蹿下跳,这笔账该怎么算?”

小太监急得额头直冒汗,富贵要是在这东宫出了事,皇太后迁怒下来,那可是谁都吃不了兜着走啊!

他赶紧劝说道:“莫说太子殿下,就是当今圣上,也曾被富贵追咬,之后见到它也得让它三分,还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,三思而行啊!”

居然还有这事?

李儒一想皇上被这大狗追,龙颜大惊,那画面想想就得劲,后面见到居然它还得让着它?真是给它惯的!

当今天子居然还要给这叫啥富贵的狗礼让三分,如此歪风邪气,不可助长!

对,不可助长!

想到这,李儒正襟危坐,一本正色道:“这畜生胆敢追咬我父皇,我父皇还得让着它,那是父皇心怀仁慈,本太子向来有仇必报,无需多言,来人,给本太子把这狗拖出去宰了!本太子今天,吃火锅!”

小太监怕得要死,又无可奈何,只得哭丧着一张脸看着守卫将大狗拖了出去。

半个时辰之后,后花园凉亭架起了一口铜锅,里面煮着一大锅狗肉。

望着咕噜冒泡,热气腾腾的汤底,李儒舔舔嘴,寒冬腊月,来个狗肉火锅,温一壶美酒,如此人生,简直快哉!

闻到狗肉香,神仙也跳墙,正在李儒大快朵颐之际,小丫头裴如意循着香味找了上来。

“你,你居然一个人躲在这里吃狗肉,简直太馋人,呸,太残忍了!”

见到裴如意口水都要流下来还强装清高的模样,李儒忍俊不禁。

“行了,小财迷,你都这样了还跟我装矜持呢,来,坐下陪为夫一块吃!”

“哼,我才没有!谁稀罕啊!”

小丫头倔强得很,才不肯轻易服软,心中诸多理由,百般借口说服自己:

这狗肉不好吃,说不定是哪里跑来的野狗,肯定是闻着香,吃着臭,绝对不能吃!

为了表示决心,小丫头梗着脖子,娇喝一声:“我就是饿死,也不会吃你这狗肉!哼!”

“那随便你咯,筷子在桌上,嘴在你身上,爱吃不吃。”

李儒耸耸肩,接着大快朵颐。

“哎呀,真香啊,可惜某人不识货,啧,这一大锅狗肉!”

李儒边吃着,边喊着,顺带偷偷瞄着小丫头,见到后者蠢蠢欲动,心中愈发偷乐。

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!

小丫头馋虫上来,闻着香味,有心想要离去,奈何脚下挪不动道,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李儒,见他吃的满嘴流油,额头冒汗,羡慕得紧,心中声音逐渐变弱:

要不然我就吃一小口?吃一点点就好,就尝个其中滋味?

略一纠结,再看李儒大口吃肉,大口喝酒,当下再忍受不住。

“给本小姐留点!你看你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!”

小丫头抓起桌上筷子,加入了争夺狗肉的行列,吃的过瘾,甚至从李儒筷子上强行将狗肉抢了过去、

李儒放下筷子,苦笑一声:“这到底是谁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啊,你不是说不吃么?就是饿死都不吃么?”

小丫头白了他一眼,没吭声,接着吃。

李儒笑吟吟地看着这小财迷,小吃货,拿起桌上锦帕给她擦了擦嘴。

“好不好吃?”

小丫头直点头:“真香!”

一旁守着的太监们看着这一幕,心中叫苦不堪。

那狗能吃么?那可不是一般的狗啊,那可是当今皇太后最心爱的富贵啊!哎!造孽啊!皇太后若是知晓,怪罪下来,这可如何是好啊!

正这时,一小太监飞速跑了过来,那模样,只恨爹妈少长了两条腿。

小太监跑到李儒所在凉亭,“扑通”一声跪地,大喊:“太子殿下,大事不妙,东宫被禁卫军给围了!”

小丫头一听,心中大惊,筷子啪嗒一声掉进火锅。

她目光看向李儒,哆嗦着说道:“这是来抓你的?你老实告诉我,那些钱财,该不会是你偷来的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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