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
话音刚落,陆沉屿的身影出现在一旁。
他愤怒的拽住沈栖澜的手,眸光含着怒火。
“沈栖澜,不是让你全程摄影记录吗?
“你在这里偷什么懒!”
沈栖澜迎上他的眼神,愤怒的眼眸分毫不假。
难道,他连一刻停歇都不愿意给她了吗?
她胸口涌出一抹苦涩,强撑着换上假笑。
“江小姐想让我在水里跳人鱼舞?
“陆总可以给我加班费吗?”
陆沉屿的眸子瞬间变得冰冷无情。
他猛地将她推到湖底,噗通一声响。
水池中传来她的惊呼,可他已经转过身不再看她一眼。
“你眼里不就是钱吗?
“跳到弥桉鼓掌为止,否则不许上岸!”
说完,他搂着江弥桉走到水池幕墙。
此时正是冬日,刚下过一场冷雨,天气格外严寒。
池子上零星飘着一些冰块。
光是看着,便让人忍不住浑身打寒颤。
沈栖澜吐出呛进呼吸阀的冰碴,尾鳍在零下7℃的水里闪烁。
冰冷刺骨的水让她整个人彻底僵住。
她晃动着僵硬的身体在水中挥舞,还要提防虎鲸的撞击。
她咬着唇,一遍一遍舞动着,等着江弥桉鼓掌。
可两人就这么说着笑着,丝毫不顾自己。
就这样机械式在池子挥舞了整整一晚。
直到她冻得浑身哆嗦皮肤发紫,陆沉屿才厉声喊停。
当她狼狈至极的出现在陆沉屿面前时,他眉头紧锁。
然后冷着脸掏出一张支票,无情地扔到她的脸上。
如同以往的每一次,她拿着钱沉默离开。
接下来的几天,陆沉屿罕见的没有找她麻烦。
直到这天,她外出撞见赛车的陆沉屿。
刺耳的刹车声划破赛道。
陆沉屿的银色跑车在弯道处撞上护栏,车头瞬间燃起火光。
她心中猛然涌上一层不安,陆沉屿有危险!
这样的念头只在心中一闪而过。
她便连忙朝大火冲了过去。
陆沉屿解压时向来喜欢赛车,而且喜欢一个人跑,不想被打扰。
这几天他都待在自家赛场,所以整个赛道除了他,不会再有任何人!
因为对陆家十分熟悉,她很快就在跑道上找到昏迷的陆沉屿。
变形的车门卡死他的双腿,浓烟从仪表盘裂缝里喷涌而出。
“沉屿,醒醒!”
她扯下防火手套垫在他撞破的额角,滚烫的引擎盖灼穿她手肘。
当备用油箱开始漏油时,她抄起维修站顺来的液压钳,生生撬开扭曲的防滚架。
爆炸气浪掀翻三米外的广告牌,沈栖澜用身体护住陆沉屿滚下斜坡。
她后背嵌着迸溅的挡风玻璃渣,却仍咬牙将他拖到安全区。
江弥桉的高跟鞋就是在这时踩住她流血的掌心:
“救护车马上到,你可以滚了。”
“说是你救的”
沈栖澜把陆沉屿染血的领航员耳塞塞进她手里,
“他讨厌和我沾上关系”
话音未落就咳出带灰的血沫。
江弥桉拽住她开裂的肩带:
“当年陆伯父坠楼时,你也是这样假惺惺扑过去?”
“对!”
沈栖澜掰开她的指甲,
“就像现在这样多管闲事!”
她踉跄退进阴影时,看台上飘落的赛车旗盖住地上蜿蜒的血迹。
江弥桉看着眼前人的模样,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。
她叫住起身离开的沈栖澜,再一次问道。
“你告诉我,陆伯父,到底是不是你故意推下楼的?”
沈栖澜听到她的质问,身子忍不住一僵,许久后才开口。
“是。”
说完,她匆匆离去,再不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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