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卖三次,割过肾,抽过血,切过肝,顺便摘了子宫。
李建军哭着跪在地上,说我值得更好的男人。下一秒,他把我卖给了一个快死的老头冲喜,顺便用我的肾救他,还了一百万还赌债。
老头的三个儿子轮流羞辱我,最后发现我不能生,气得跳脚,去找李建军退货。
李建军拍拍新娶的小娇妻,说:“都用过这么久了,还想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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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,黏腻腻的,顺着腿往下流。
地板上,红了一片。
李建军扔掉木棍,蹲下来,抬手擦了擦我的脸,沾了一手血。
“疼吗?”他声音发颤,眼圈泛红,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又下手重了……”
我盯着他,一句话不说。
他开始抽自己耳光,“我不是人,我不是人……”
啪——啪——
扇得响亮。
“苏锦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他咬牙,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,“我就是……太爱你了。”
我低头,看着自己的手腕。
青紫、肿胀、淤血。
“你相信我,”他突然伸手抱住我,声音颤抖,“我会改的,我发誓……我戒赌,我不再打你,我这次是真的……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,好不好?”
我嗓子干哑,眼前发黑。
再给他一次机会?
这是第五次了。
前四次,每次被打得半死,他也跪在地上哭,捶胸顿足,说自己畜生不如。
然后,下一次打得更狠。
我扯了扯嘴角,声音沙哑:“嗯。”
李建军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惊喜。
“真的?”他死死盯着我,眼底的光亮得骇人,“苏锦,你相信我?你还愿意跟我过?”
“嗯。”
他一下子笑了,像个孩子一样抱紧我,“我就知道,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女人……我一定改,一定改……”
我靠在他怀里,嗅着他身上熟悉的烟味和汗味,轻轻合上了眼。
他不会改的。
他从来不会。
第二天,李建军起得很早,做了一桌子的早餐,殷勤得像个刚结婚的小男人。
他笑着看我,“以后,我们好好过。”
我点头,咬了一口煎蛋。
好好过?
他当然可以好好过。
因为——
他已经把我卖了。
我被塞进了一辆面包车。
四个男人,戴着墨镜,身上有刀疤,嘴里叼着烟。
后座,我被死死按着,手腕疼得钻心。
“哥,长得还行啊。”副驾驶的男人笑了一声,回头看了我一眼,“李建军这狗东西,倒是舍得。”
“废话。”旁边的男人嗤了一声,“这娘们儿在他手里待了五年,都没给他生个崽,早该换个新的。”
“赵老爷的钱,都到手了?”
“放心吧,一百万,昨晚到账了。”
副驾驶的男人“啧”了一声,“他欠那么多赌债,这点儿钱,够吗?”
“关咱屁事,赵老爷高兴就行。”
赵老爷。
我的新丈夫。
五十八岁,家里三儿一女,前妻因病去世,他自己呢,肾衰竭,活不了多久了。
所以,买个年轻媳妇,冲冲喜,顺便……取个肾。
我闭上眼。
窗外,阳光毒辣,洒在车窗上,滚烫滚烫的。
心口,也一样滚烫。
但不是温暖。
而是烧灼。
撕裂。
锥心刺骨的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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