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见血动了胎气,霍子昂抱着顾回舟去医院了。
我跌撞着从别墅出来,打车去了医院。
医生告诉我说,孩子没了。
还问我是不是摔到肚子了,孩子死得很痛苦。
“你的病例很特殊,我们准备记录在案用来研究。”
我恍惚着出了医院,根本听不清医生在说什么。
脑子里只有医生说的:
我的宝宝,他死得很痛苦。
再次见到霍子昂的时候,我正在别墅里收拾东西。
“干什么你?”
他问得好抵触,好像我是什么小偷一样。
对,我确实是小偷,偷了他白月光的身份。
我没理他,兀自将我的东西装进行李箱。
就在这时,顾回舟从我行李箱里拿过一个棕色礼盒。
我条件反射上手去抢。
争夺下,手中的平安扣哐当一声坠在地上,碎得稀巴烂。
我脑子嗡地一下就炸了,抓着顾回舟的头发就往墙上撞,鲜血很快染红了顾回舟的孕衣。
直到霍子昂一个耳光,将我从疯狂中叫醒。
“居然敢打回舟,徐牧你活腻了吧!这么想要,过来拿啊。!”
他那双曾踩死过我孩子的脚。
现在又踩在了我妈的遗物上。
我妈总告诉我,拿着妈妈的平安扣,以后就会过得平平安安。
可我却辜负了她。
我活得一点都不平安。
我用力掰开霍子昂的脚,想将平安扣夺回来。
却怎么也捡不起。
我的信念,它碎成了齑粉。
霍子昂一手搂着顾回舟的腰,一手将离婚协议扔在我面前。
“赶紧签了,我还得陪回舟去做产检。”
‘产检’两个字仿佛硫酸,一点点将我的心腐蚀殆尽。
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同我的宝宝一起做产检。
“霍子昂,我要钱。”
说出的话带着我自己都惊讶的颤和哑。
跟霍子昂在一起的这些年。
为了防止我逃跑,他掌管着我所有的资金链。
现在。
即使要走,我也要从霍子昂身上咬下一块肉。
我威胁他,不给钱就拿不到我签字的离婚协议,顾回舟就是个永远也上不了台面的小三。
我从未向他要过钱,他眼底的不耐烦和恶心几乎要将我溺死。
“果真如他们所说,你都是为了钱才冒充回舟的。徐牧,你真让我恶心。”
他给钱给得嗤之以鼻。
我签字签得毫无挽留。
“你倒是洒脱。”
霍子昂将手中的离婚协议递给顾回舟,连余光都没有看我一眼。
当然也看不到我无名指上的戒指已经不见了。
因为我把它卖了,又拿着卖它的钱去做了清宫手术。
他看顾回舟的眸光变得温柔起来,就像当初将结婚证递给我时一样开心:
“回舟,我们可以领证了。”
我闭上眼睛,将眼角的湿润倒了回去,却不小心倒至心腔,闷得我呼吸都困难。
“霍子昂,你我再无瓜葛。”
我拖着残缺的身体走了。
他拽住了我的手腕,冰锥子似的眼神在我身上又戳了好几个窟窿:
“分尸之后,再无瓜葛。”
听到分尸,我又想到了陆林那双血淋淋的眼睛。
我不怕死。
但我怕痛。
死了还能一了百了
可我已经弄丢了妈妈的平安扣。
不能再把‘平安’弄丢了。
可我也忘了,我的平安是妈妈的平安扣保下的。
因为霍子昂那一脚。
离开霍家的第二天,我大出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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