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的,我都习惯了。”
唇角是下意识扯出来的僵硬弧度,就连我自己也未曾察觉到,这个公式化的笑容里夹杂了多少委屈。
他还欲问我些什么,我却扯开了话题,看向他被裹着纱布的脸开口问道:
“你的脸....还好吗?”
他似乎有些愣神,耳根诡异地泛起一抹薄红。
“医生说会有些损伤,即使修复也会和以前不太一样。”
“不过没关系,男子汉大丈夫,一张脸而已我不在乎......你的手!”
我仓皇地垂下头,看着不慎被割破的指尖,用力地擦去渗出的绯色血珠。
“我没事...我没事......”
是啊,我本不该如此激动的。
不过一张脸而已...不过一张与那人有七分像的脸而已......
如今故人已经回来了,那么这张脸,便也没有那么重要了。
我长长舒了口气,可我的这一系列奇怪反应落在君斯年眼中,便是我爱他至深,却不善表达的表现而已。
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翘起,又唯恐我发觉了不对似的刻意压下那抹窃喜,故作淡定的清了清嗓子。
“我要吃草莓,你去给我弄点过来。”
我垂头看了看手上仍然在渗血的伤口,张了张口本想先拒绝,想告诉他老爷子给他请了五个陪护,有时可以吩咐他们的。
可话到了嘴边,又被我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算了,这不是常事吗?
自从和他结婚,这样暗暗的磋磨和侮辱,也不是第一次受了,早该习惯了的。
往年他喝酒喝的上头,一个电话打给我谎称出了事,我急忙赶到时却见他正躺在年轻的嫩模身上醉生梦死,还不忘笑着和身边兄弟调侃:
“你看,我就说了她一定会来吧?”
“她就是个傻子,舔狗!”
记忆渐渐被拉回,我拿过病床床头柜上的止血棉用力按在伤口上,低低应了声好。
大约是昨夜的事情叫他生了大气,所以要借此羞辱欺负我泄愤吧。
忍了这么多年,我早就....无所谓了。
......
君斯年伤的的确不重,不过半个多月就已经出院了。
只是出院了的他却仿佛转了性子一般,不仅不再和狐朋狗友出去潇洒,反而日日呆在家里,半小时不见我就要到处找人。
真是.....麻烦。
我压着脾气挂断了电话,随后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抑住满心的急切,应付着那些让我烦不胜烦的纠缠。
直到那天,我看着手机上被标红的日期,才恍惚间感觉浑身轻松了下来。
离婚冷静期,终于结束了。
一大早我便拖着想睡懒觉的君斯年出了门,没想到他却是意外的乖巧,甚至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,时不时摇头晃脑。
我看不大懂,只以为是脑震荡的后遗症。
直到我开车到了民政局门口,才刚刚停好车拉着君斯年往办事大厅中走,就见他单膝跪地,向我递上一枚硕大又璀璨的钻戒。
“听晚,五周年快乐。”
我震惊得无以复加,手上的文件资料散落一地,君斯年下意识低头去捡,却发现上面明晃晃的几个大字:离婚协议书
“你.....要和我离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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