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没有作用,我刚来中都找他的那天就知道了,他和他爱的人站在一起,说我惺惺作态,装可怜。
两人言笑晏晏,送我进难民堆里,学规矩。
我学成三年归来,他却背着手,冷观。
“带下去吧,别脏了公主的眼。”
我便被按住拖走了。
紧接着就有奴仆过来洗地。
我想,哪怕仅仅是和我呼吸同一片空气,他也觉得无比脏。
哈,他受不了!
毕竟我是再下贱不过的奴。
被拖到门槛那,我抓着,不愿意走。
格列了然一嗤笑,冷道。
“果然,你个不知足的下贱娼妇,又想要什么?”
他的讥讽如刀,扎在我心口。
一遍遍凌迟。
“记得认清你的身份,不要肖想你不该得的!”
我觉得挺好笑。
他居然以为,到现在我还想当他的夫人。
我怎么敢呐?
若非有软肋,我真想唾他一口。
可是不行。
安安还在他手里。
我五体投地,卑微至极地求。
“贱奴不敢奢望其他,只求王子殿下允许我同女儿见一面。而后,我必带她远离中都,再也不在贵人面前,碍你们的眼。”
他听完,敲了敲鎏金扶手。
一语不发。
奇怪,他好像并不想这么简单的放我离开。
我从王子的静默中,品出了一丝古怪。
又摇头。
应该是我想太多。
我能离开,他求之不得。
毕竟他有娇美贵妻,留我一个卑劣贱妇,做什么?
又僵滞了会儿。
我以为自己没机会了。
却听到他声音闷闷,“等你身体恢复,再说。”
我雀跃抬头。
却发现他的目光有些微古怪。
就连拖我离开的护卫,好像也不太正常。
我心中不安。
很想很想,现在立刻见到安安!
但是我说的话,没用。
只得下去。
一边养身上的伤,一边试图从来往仆从口中,打听安安的消息。
但是,不知道是不是格列瞒得太深,居然没有人见过......
我只得念各路神明保佑。
保佑安安平平安安。
我忽视内心的莫名抽疼,专注地给安安做衣服。
一年四季,都有。
还有草编玩具。
安安若是见到,一定会很喜欢。
期间有宫仆不停感叹王子和公主有多么多么般配,他们对彼此情深意重,我都只当耳旁风。
在他们的故事中,我是嫌贫爱富的下等人,歹毒至极。
生生拆散他们这对苦命鸳鸯,罪无可赦!
我听着自己曾经的夫君对别的女人有多宠多爱,心里只一遍遍念“安安”。
我的女儿,你现在在哪?
你过得还好吗?
娘亲好想,好想念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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