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流鼻血了。」程嘉誉看我犯花痴忍不住提醒。
我下意识仰头，用食指横着堵住鼻子，才发现自己戴着口罩，他根本不可能发现我流鼻血。
程嘉誉见我上当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「傻子。」
同样的场景和话语，我突然反应过来，这是曾经我们经常干的「整蛊游戏」。
唉，小情侣之间的把戏罢了，你们不懂。
没想到现在的我，又又又又一次上当了。
我索性掀开口罩，大夏天热得要快要给我脸捂出痱子了。
又痒又闷，加上气氛又如此紧张尴尬。
「程嘉誉！你拉我来这里干嘛？有话快说，姐姐忙着呢。」
「忙着回去给你奶奶接生吗？」
想到刚才的胡言乱语，我不过是玩了把抽象，他根本不懂我的幽默。
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回怼，发现程嘉誉一脸震惊地看着我，故技重施地指了指我的脸。
「你脸上长红疹子了。」
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：「这种骗来骗去的整蛊游戏，我已经玩腻了，别那么幼稚了好嘛。」
不过越说我也觉得脸上痒痒的，我以为是热和紧张的原因，伸手挠了挠。
程嘉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。
「别挠，我现在带你去皮肤科。」
「过敏了都不知道，是不是舍不得花钱，所以又买的不合格的劣质口罩？」
「都25岁的人了，还不会好好照顾自己，你知不知道我……」
话没说完的程嘉誉突然噤了声。
我也尴尬得没敢接话，幸好医院人多嘈杂，他听不到我如雷的心跳声。
视线落在他抓我的手上，听到他带有关心意味的话，我内心早已波涛汹涌。
他好像在……担心我。
他下意识的表情，语气，行为。
毕竟曾是我爱过的人，我怎会不了解？
可程嘉誉。
我们当初闹成那样，你真的不怪我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