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面前的惨状，似乎有一瞬的恍惚。

“你说，白承轩走的时候是不是比你疼多了？”

话音落下，她刺下最后一刀。

正中心脏。

我料到了这个结局，闭了闭眼，避开满地血腥。

洛晴儿坐回沙发上，掏出手机拨打了110，第一句话便是：

“我杀人了。”

报完地址，她挂断电话，仿佛没事人一般打开相册。

血迹沾染在屏幕上，模糊了那张结婚照。

我的面容隐在血迹之后，她慌忙去擦，可怎么也擦不干净。

最后脱力地靠在沙发上，怔怔看着我的方向。

突然开口道：“白承轩……”

我倏地抬眼，恰好与她四目相对。

她怔怔抬手，眼泪一滴滴滑落，语气也变得哽咽：

“我替你报了仇，所以你愿意来看我了是吗？”

看她这个反应，好像是能看到我了。

可我……好像也要走了。

我的身影在缓慢地消散，如同雾气般飘摇。

洛晴儿猛地扑过来，却只抱到一团空气。

嘴里嘶吼着：“白承轩，别走！求求你，我错了，我知道错了！”

一切都是徒劳，我的意识跟着逐渐模糊。

看到她跪在满地血泊中，哭得像失去糖果的孩子。

我最后看了她一眼，轻声开口：

“洛晴儿，下辈子不要遇见了。”

她仍是在哭：“不要！不要！别走！”

“求求你……别走……”

意识消散的最后，我恍惚想起那个杂货间。

眼圈通红的我，耐心教导的她。

然后，我用好多年，验证了水中捞月不过是一场空。

下辈子，我不奢求其她，只把奶奶留给我吧。

我想吃奶奶做的糯米糕了，要吃好多好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