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软的声音传来。
李墨的身体猛地一震,看着面前的场景。
周围一片金碧辉煌,雕梁画栋。
巨大的红木软床之上,身着轻纱,体态曼妙的绝美女子,正缓缓朝着自己伸出一双玲珑玉足。
看到这幅极具诱惑力的场景。
咕咚。
李墨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,心中,仿佛有火焰在燃燃升起,恨不得立即扑上去。
不对!这里是哪里,我怎么了?
李墨狠狠咬了下舌尖,依靠着痛觉,才勉强清醒了过来。
自己不是被林高那叛徒推下了山崖吗?
怎么还活着?
这女人又是怎么回事?
看着李墨久未动作,女子的表情,微微有些诧异。
这家伙怎么还没跟条疯狗一样扑上来?
她轻轻咬了咬嘴唇,露出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,玉足又往前面伸了伸,声音酥地仿佛要沁进骨子里。
“陛下……”
眼看着那嫩白的脚趾都要触碰到了自己的脸上,李墨的脑袋猛然一痛,他下意识一把推开女子的腿,捂住了脑袋。
“啊!!”
李墨痛苦地嘶吼着,只感觉眼前无数的片段,仿佛走马灯一般闪过。
他的表情,也从痛苦,变成了不敢置信。
自己竟然穿越了!
他现在处在的这个地方,名为武朝,并不是他所知道历史上的任何朝代。
而他,竟然还成为了上任不久的一国之主。
身边,这位乃是他的贵妃,苏有容。
可既然是贵妃,怎么会跟夜场女一般骚媚?
李墨轻轻敲着脑袋,眉头,逐渐锁了起来。
这具身体的原主,是有名的荒淫无道。
若不是他是先帝嫡子,这九五之位,是万万不配的。
而自从先帝去世,原主无人约束,变本加厉,不理朝政,日夜荒淫。
“陛下?您好点了吗?”
一阵香风传来,是苏有容贴了上来,她伸出衣袖,为李墨擦去额头上刚才渗出的冷汗。
李墨此时已经感觉好了许多,扭头看过去,便是一大团白皙的沟壑映入眼帘。
他心中升起无名火焰,直接将苏有容的藕臂抓住,狠狠一甩。
苏有容直接被推倒在大床之上。
“陛下,你好坏啊!”苏有容嘟着小嘴道。
只是声音中却没有任何责怪的意味。
这女人……
即使被这样暴力对待,反而是摆出一个妖娆的曲线,冲着李墨轻轻勾了勾手指。
李墨的心理防线……崩溃了!
吃了她!
李墨狠狠扑了上去!
……
风停雨歇。
李墨抱着如同小猫一样,蜷缩在怀里的苏有容。
脑海里面,智商逐渐占领了高地。
自己现在喉咙发干,胃里面很不舒服,头脑发热。
即使已经发泄数次,丝毫没有情欲的念头,身体却仿佛还是极为渴望。
这分明是吃了药的症状!
但是原主的记忆中,并没有任何关于药物印象。
什么情况?
李墨感觉头又开始疼了,他一把推开旁边的苏有容,跑到旁边的桌子上,拿起茶壶,咕咚咕咚狠狠灌了一通,这才感觉好了许多。
床上,苏有容软软坐起。
“陛下,妾身还没够呢……”
听到这声音,李墨虎躯顿时又是一震。
他扭头看了一眼苏有容。
云鬓半偏,花冠不整。
艳绝天下的杨贵妃,恐怕也不过如此吧。
这是足以让天下所有男人都把持不住的美景。
但是李墨咬了咬舌尖,忍住了。
他能很清楚感觉自己这具身体的虚弱,若是再来几次,怕不是猝死在这美人身上都有可能。
在加上身体里面还有霸道的药物作用。
这美人的腰不是腰,是催命的刀啊……
“朕乏了,要回自己的寝宫休息,你今晚自己过吧,明日,朕准备好了,再来找你。”李墨挠了挠头。
空气中,弥漫着尴尬的气氛。
苏有容脸上露出失望的色彩,李墨脸上有些挂不住,赶紧脚底抹油,从这处寝宫之中溜掉。
……
空荡房间之中。
苏有容看着关上的大门,娇媚的神色,缓缓转为冰冷。
待到李墨的脚步声走远,她起身在桌案上书写了起来。
“陛下症状日益严重,今日突发头疼之症……”
写完,她将纸条塞入了身边信鸽的脚筒里面。
……
皇帝寝宫。
养心殿。
李墨一夜好梦,但是他并没有赖在床上。
一大早,他就踹开了被子。
“来人,更衣,朕要上朝!”
李墨喊道。
原主是个废物,不代表他也是。
昨天的药物事件,已经让李墨嗅到了危险。
就是不知道,这危险是来自宫中,还是宫外了。
想到苏有容乃是朝中首辅大臣之女,李墨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一炷香后。
李墨身着一身灿金色的龙袍,端坐在金銮殿上。
大武三日一朝。
但原主上朝的次数,一只手可以数的出来。
这种荒唐行径,李墨已经无语。
身为皇帝,不理朝政,不是等着被人架空,当一个操线木偶?
自己可不是混吃等死之人!
台下,众臣对于李墨,大部分是熟视无睹的。
之前李墨偶尔也会来上朝,不过大多数都是一言不发,如同木偶一般坐着,甚至还有一次,直接在龙椅上躺着睡着了!
堪称是贻笑大方!
首辅苏杨,满头银发一丝不苟,捧着芴板,于殿前禀报。
“陛下,南阳地突发洪水,请求赈灾,老臣已批准户部拨款三十万两,不日押送灾区。”
“蜀州今年大旱,灾情遍地,请免辖区一年税赋,老臣已准许。”
……
殿中,只有苏杨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着。
李墨越听,越感觉不对劲。
奶奶的。
全是老臣已准许,老臣已批准。
都让你干了,自己这个皇帝还干什么?
想到这,李墨轻轻咳嗽一声。
“爱卿……”
声音不大,但是苏杨还是应声停下了汇报,疑惑地看着大殿上的李墨。
“爱卿处理朝政,受累了,不过这些事在做决定之前,可否问过朕的意见?”李墨眯起眼睛,淡淡问道。
苏杨的眼中露出一丝精光,和龙椅之上的李墨的视线,碰撞到了一起!
金銮殿。
空气中的气氛,突然凝固了起来。
听话的意思,皇帝要问政?
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。
不过苏杨虽然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,但是皇帝问话,他不得不答。
“陛下事务繁忙,朝中的这些琐事,一向由老臣代理,并且都已经记录成折子,给陛下送过去了。”苏杨沉声道。
“折子?”李墨指尖敲在龙椅上,原主是个半只脚都不会踏入书房的人,哪里看过什么折子?
不过这个苏杨的态度,很耐人寻味……
阅人无数的李墨,自然能分辨出来出来苏杨话语中隐藏的不耐烦。
“爱卿辛苦了,前段时间朕因为先帝去世,颇为思念,没有太多精力放在朝政上,以后爱卿还是先等朕批准了,再下令吧……”
李墨随便扯了个理由,继续跟这个苏杨打着机锋。
闻言,朝中不少大臣脸色都有点古怪了起来。
前段时间你自己在干什么,心里没点数吗?
还思念先帝,先帝说不定就是被你的混蛋行径给气走的……
让这种只会玩女人的皇帝总揽朝政,那天下的百姓还有活路吗?
苏杨的表情微动几下,声音还是一副古今无波的样子。
“陛下所言极是,老臣记住了。”
说罢,便是退下了。
其他人皆都是面面相觑。
“其他人,还有何事要禀报?”李墨淡淡问道。
“肃州来报,有十万鞑子大军进犯边境,还请陛下决断。”兵部侍郎韩林天上前一步道。
肃州,鞑子?
李墨稍微回想了一下。
肃州地处大武西北,而鞑子就是大武西北边境草原上的一个民族,这样看来,这鞑子进犯,就像前世的突厥打秋风一样。
“敢犯我大武边境,自当要迎头痛击!”
李墨的声音无比坚决。
闻言,朝廷里一阵低语声响起,众多大臣面色古怪。
“陛下,目前国库里,还有存银五十万两,若是派大军前往作战,怕是连战士们的粮草都不够啊……”户部侍郎秦林开口道。
没钱了?
李墨一愣。
大武国粹延绵三百余年,疆域极广,如今,国库只剩五十万两?
“国库里怎会空虚至此?”李墨扭头看向秦林,眼神里充满了狐疑。
秦林是个白胡子老头,听到李墨问话,脸上露出苦楚的神色。
“先帝驾崩之时,皇陵修建,足足花了五百万两,再加上陛下新建‘华清阁’,也是靡费无数,如今国库,已经是难以周转了……”
嗯?
这倒是李墨没想到的。
国库的钱,都花在了自己爷俩身上。
老爷子驾崩,花了足足五百万两?
这笔钱肯定是没法动的。
至于自己的华清阁,李墨回想了一下,还真是前主为了享乐,亲自下令动的大工程,用料等极尽奢华,若是真的建成了,称之为人间仙境,也不为过。
想到一群大臣刚才的眼神,饶是脸皮厚如李墨,此时也有些羞愧。
还没等他说话,苏杨先出声道:“陛下,此事老臣早已和韩侍郎议过,这鞑子每年秋收之后来犯边疆,最多劫掠些边陲小镇,等到落雪的时候,就会回去了。”
“若是大军出动,靡费无数,反而得不偿失,臣以为,派些大军前去固守城池便行,不必为此大动肝火。”
李墨的指尖轻轻敲动在龙椅之上。
从某种角度上来说,苏杨说的有道理。
仅仅按损失来说,固守城池的收益是最高的。
但是,李墨知道,现在的风平浪静,只是表面。
鞑子每年都来,此消彼长,这些草原狼们逐渐壮大之后,到时候肯定不会满足只是劫掠一番就离开。
想起来脑海中成吉思汗,铁木真这些威名赫赫的名字,李墨简直背后都在发寒!
养虎为患啊!
“从来如此,也不见得是对的。”李墨冷声道,“苏爱卿可曾听过水滴石穿,积少成多的道理,现在不动手,等到了这些鞑子实力壮大后,可是要吃人的!”
“传朕的旨意,停止华清阁一切修建,变卖一切珍贵材料,省下来的钱,充当军费,调集关内兵马,开拔前往肃州!”
一时的享受,和一辈子的享受,李墨还是分的清的。
此话一出,朝堂之内,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“陛下,华清阁已经建了一半,若是中途停工,损失巨大啊!”
一位红衣大臣劝道。
“陛下,切不可穷兵黩武啊!”
一位白衣老者扑地嚎啕叫着。
朝廷上,此时已然乱成了一锅粥!
李墨皱着眉头看着这乱象,心中隐隐有些不耐。
看来自己这个皇帝,还真是没有半点威信啊。
“臣以为,陛下所言有理!”
前方,突兀传来一个声音,却是久未发声的苏杨。
听到苏杨的声音,朝堂上为之一静。
察觉到区别的李墨,看向苏杨的眼神愈发忌惮了起来。
自己这个皇帝当的,远远不如这个银发老头有威势?
“只是此计,需要一位经验丰富的将领。”苏杨继续说道,“臣斗胆推举怀化大将军王大宇将军前去,可堪大任!”
“臣附议。”
“王大宇将军英勇无双,正合适!”
……
苏杨说完,下面沉寂了一瞬猴,便是此起彼伏传来了一阵附和的声音。
李墨坐在上面,看的明白,这几个人都姓苏,或者都是苏杨的门生。
那他们推来的这个王大宇将军?
李墨循着记忆,看向殿中间的一个昂首挺胸的武将。
看到对方肥硕的肚腩,李墨瞬间懂了。
这群人根本就是借着自己的想法,然后在军队里面安插自己的势力!
若是他还是以前那个昏庸的皇帝,多半今天就要稀里糊涂地给边疆的统兵权,交给这个酒囊饭袋身上了!
不行!这家伙不能当朕的大将军。
要再找其他人!
李墨的目光在武将阵容里面扫过。
角落里。
一个样貌英武,神情复杂的家伙,映入了他的眼帘。
李墨眼前突然一亮。
他,说不定可以!
李墨注意到的人,叫徐亢舟。
徐家世代从军,祖上追随太祖打天下,一手落月枪法闻名天下。
不过几百年过去,武国基本上没有出现太大的战争,武将地位没落,到了徐亢舟这一辈,更是层层降级。
如今的徐亢舟,更是只有区区五品的中郎将,可谓是落魄到了极点。
重要的是,徐家人一向以刚正不阿闻名。
看到这家伙混的这么落魄的样子,李墨反而更加放心,起码,他背后多半没有什么党派之类的存在。
“徐家世代驻守边关,想必对边疆的情况更为了解吧,朕看,不如让徐亢舟来接任这个职位吧。”李墨随便扯了个理由说道。
猛地听到自己的名字,徐亢舟也是讶异地抬起头来。
当然,朝中苏杨等人的脸色都冷了下来。
按例来说,朝中将军调任边关,起码也要是三品的大将军级别,所以只要徐亢舟点头,他立即就能连升两级。
若是能在与鞑子的作战中有所斩获,那可就是军功。
运作得当的话,是能马上封候的。
无数军人的梦想!
李墨笑呵呵地看着徐亢舟。
他不相信,有武将能拒绝这样的诱惑。
但是。
众目睽睽之下。
徐亢舟出列跪地,确是婉拒了李墨的邀请。
“陛下,臣资历尚浅,恐不能胜任,陛下还是另择良将吧。”
李墨的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刚才,他分明从这个徐亢舟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渴望。
此时却拒绝了?
这下,连带着自己的脸面,都有些不太好看了。
“陛下,臣以为徐亢舟所言有理,还是派王大宇将军前去,更为稳妥一点。”苏杨不死心地扇阴风点鬼火。
李墨犹豫了一下,摇了摇头。
“离出兵还有一段时间筹备,容朕再考虑一番。”
徐亢舟拒绝了自己请求,说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这朝堂上苏杨只手遮天,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,不如等下了朝,再找他谈谈。
苏杨还想再说话,但李墨现在看见他就头疼,索性大手一挥,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“朕疲了,就先退朝吧。”
看着李墨离去的身影,苏杨的眼神里,全是阴沉。
……
李墨独自走在回后宫的路上,并没有坐轿子。
现在这具身体实在是虚的厉害,他现在宁愿多走路,锻炼一番。
今天朝中,苏家的表现,实在让他有些头疼。
苏家的手,伸的太长了!
身后,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李墨扭头看去,是他的贴身传话太监,刘喜,正哭丧着脸朝着他跑过来。
“陛下,华清阁那边,一群老天师听说陛下要遣散他们,都在闹呢,场面收拾不住啦!”王喜跪在地上禀报。
老天师?
李墨想起来了,原主平时还有服用丹药的爱好,所以从五湖四海,请了许多有名的“天师”,给他们丰厚的俸禄,好吃好喝地供着,各种珍贵药材,任由他们取用,在建了一半的华清阁供着。
每年光花在这群人身上的钱,都是天文数字。
奶奶的!
这还了得?
作为现代人,李墨自然知道,这群老天师都是什么货色。
想起来这些人曾经表演过的那些道术!
李墨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。
坑蒙拐骗!
“朕现在就去看看,你再去让通知禁卫,让他们派个百八十个人过来。”李墨正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泄呢,现在还有人主动送上门?
等下要是有老逼登敢跟他蹬鼻子上脸,到时候说不得要血溅当场!
很快。
李墨就带着一群禁卫走进了华清阁。
迎面一个露天的广场中,一群穿着各种道袍的家伙正哭天抹地呢。
还有个人好像发了羊癫疯的,围着火堆,在那里跳着大神。
“天灵灵,地灵灵,五行真君……”
刘喜小声在李墨旁边禀报:“陛下,长冥子老天师感觉自己被轻慢了,正在做法,要降下神罚呢!”
“您快想想办法吧!”
神罚?
李墨看着神色畏畏缩缩的刘喜,满脸黑线。
封建迷信害死人啊!
“都给老子抱头蹲下!”李墨大吼一声。
整个广场的老道们都看向了李墨,眼神中充满了疑惑。
这个翻脸露辣相的家伙,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,求着他们要仙药的皇帝吗?
被鬼上身的,到底是谁啊?
不过毕竟是皇帝下令,大部分人还是照做了。
只有那个跳大神的家伙没有停,反而围着火堆,跳的更加欢快了。
还真有刺头。
李墨看向旁边的禁卫队长张威。
“你,去给那老头给我抓过来!”
张威应了一声,虽然神情略微有些纠结,不过还是带着五六个弟兄,朝着那老头走了过去。
临到近处。
批头散发的长冥子突然大吼了一句。
“火德真君,速上我身!”
几个禁卫的脚步都是停下来,看着神神叨叨的长冥子,腿都在打着颤。
长冥子猛地抬起头来。
口中。
竟然喷出一条火焰长龙。
一群禁卫还没近身,就被全部逼退!
最前面的张威,满脸都烧的漆黑。
“陛下!”张威直接连滚带爬地回到了李墨的脚边,“这些老天师,都是修道有成的仙人,得罪不得啊!”
看着这个五尺高的汉子的怂样,李墨深深叹了一口气,直接从张威腰间拿起长刀,朝着那个老道走了过去。
老道还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,不过看着李墨拎着刀走过来,身子明显猛地颤动了一下。
嚓!
长刀出鞘。
作为禁卫首领的佩刀,自然是锋利无匹,上面泛着寒光。
李墨不禁赞叹一声。
冷兵器的巅峰啊!
周围发疯的道士们,都看向了李墨。
“陛下,不可啊,长冥子已经火德真君上身了,现在靠近他,会被真火所伤的!”有老道想要来抱李墨的大腿。
但是李墨丝毫不顾,长刀一挥。
老道的半截胡子,缓缓飘落。
要不是这家伙反应还算快,李墨这一下,恐怕这个来劝架的小命难保!
看到这,所有的道士们,都是倒吸一口冷气。
陛下这是玩真的啊!
李墨眼里直勾勾地盯着那个“火德真君”,一步步朝着对方走去。
“别装了,朕知道,你口中含有汽油是吧……”
“竟然掌握了提炼汽油的技术,很好。但是,靠这个坑蒙拐骗就不对了。”
“你留在朕这里,教工部那群人提炼火油技术,我可以既往不咎,还能给你赏赐,但是你要是还想靠坑蒙拐骗来混日子。”
“今天,就是你的死期!”
李墨每说一句,长冥子身子的颤抖就加剧几分。
眼看李墨已经走到了近处,长冥子嘶哑的声音传来。
“陛下既然已经识破,老道自当给陛下赔礼道歉,只是这火油秘法乃是我雁荡山不传之秘,老道一大堆徒子徒孙,指望着这混口饭吃,老道万万不能交出此秘方,求陛下开恩啊。”
说完,他直接双膝跪地,重重地朝着李墨磕下了头!整个人如同鹌鹑一样匍匐着。
李墨冷冷看着这家伙,眼神中闪过一抹果决。
手中长刀高高举起。
“不识抬举,欺君之罪,死!”
长刀无情砍下。
李墨不想再跟这种老顽固再废话什么。
汽油是个好东西,不过这长冥子若是不愿意给,那他派遣大军推过去拿也是一样。
眼看就要见血!
长刀却突然在半空中顿住,无法往下砍下分毫。
李墨不敢置信地看向面前,刚才他眼前一花,那里便是突然多了个老头,手里的浮尘给他手中长刀紧紧缠绕住。
老头面色红润,一身麻衣,鹤颜龟背,隐隐有种出尘的感觉。
李墨心中大骇。
这家伙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?
瞬移?
见鬼了!
“贫道无崖子,见过陛下。”老头笑眯眯地看向李墨。
“你是人还是鬼?”李墨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。
“哈哈,陛下不必多疑,老道自然是人。”无崖子手中浮尘一甩,李墨的长刀就被松开了。
李墨看了一眼对方柔软的拂尘。
这玩意分明就是某种柔软的丝线,如何挡住锋利的长刀?
李墨的眼神阴晴不定起来,颇为忌惮地看向无崖子:“你为何出现在朕的皇宫?”
“陛下,老道本来带着徒弟在终南山采药,是您的人见着老道,给老道给绑来了这里啊!”
无崖子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,哈哈大笑起来。
手中拂尘一甩,地上跪着的长冥子也是被他拉了起来,而长冥子看向无崖子的眼神,则是似乎隐隐有些畏惧的样子。
看到他这个举动,李墨眯起了眼睛。
“你要保他?”
无崖子点了点头,神色变得严肃:“长冥子的父亲乃是老道的后辈,老道斗胆向陛下求一个宽恕。”
“你说他的父亲是你的后辈?”李墨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句。
长冥子看上去起码也有五六十岁了。
这样算的话,无崖子今年多大?
一百多岁?
乖乖,还真遇到活神仙啦!
再加上这老道非同寻常的表现,李墨犹豫了一下,神色舒缓许多。
对不同的人,自然要不同对待。
“你要保他,朕看你修道有成,倒是可以卖你这样一个面子,但是汽油秘方,必须要交出来,这种东西,在民间流落,是个大祸害!”李墨认真说道。
“此事贫道答应了。”无崖子摸了摸胡子,一脸无所谓的样子,又扭头看向长冥子,“我即日会修书一份,给你们师尊,这事就算定了。”
长冥子哆嗦着点了点头。
看着长冥子这态度,李墨心中也是暗暗称奇。
“老道,你刚才所使的,是武功?”李墨好奇地问道。
根据原主记忆来看,这个世界是有武功的存在的,皇宫里面的一些高手,就能徒手裂石,只是像无崖子这种高深莫测的,即使原主在这里,恐怕也要大呼内行。
“只是些不入门的小技巧罢了。”
无崖子摇了摇头,一脸的世外高人的样子。
见对方不愿意说,李墨皱了皱眉头。
“其实,你别看我之前那样,其实我对道教,也颇有涉猎……”李墨开始胡侃起来,想要从对方口中套出话来,要先打入敌人内部!
无崖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。
李墨是何人,他之前印象可太深刻了!
“不信的话,你看这是啥?”
李墨将手中长刀一扔,扭扭屁股,扭扭脖子,做了一个古怪的动作。
太极拳起手式。
野马分鬃!
“陛下这是?”无崖子微微有些疑惑。
李墨不管不顾,自顾自将拳打了下去。
揽雀尾、单鞭、云手、高探马、右蹬脚……
在大学里面,太极拳是考试科目,李墨当时学的还挺认真,此时打出来,也是有模有样。
这个世界里面的道教,和他印象中的略微有些差距。
太极拳,道德经等东西,都是没有。
这些东西能不能让无崖子感兴趣,李墨心里也没有啥底。
但是打完收工之后,看到无崖子满是错愕的表情。
李墨知道,自己赌对了。
“陛下刚才所打拳法,乃是何人所授?”
无崖子古今无波的面色终于有了变化,急切问道。
阴阳交济,抱元守一。
这一套拳法看似简简单单,但快慢之间,有一种至柔至刚的韵味。
活是将道教的精髓,展现到了极致!
这么厉害的东西,他活了百年,却是从未听闻?
难道皇宫之中,也有道家传承?
“你说这事啊,是前几天朕去出恭的时候,偶遇的一个老道士传授给朕的。”李墨摸了摸鼻子。
无崖子表情一滞。
“?”
你哄一百岁小孩子呢?
看着对方吃瘪的表情,李墨心中暗爽。
“你不信的话,那老道士当时还传授给朕一段心经,朕念给你听。”李墨轻咳一声,自顾自念道,“道可道,非常道,名可名,非常名……”
刚念没几句,无崖子的表情,早已经是惊骇异常!
这断断的几句话内里,仿佛蕴含天地至理。
其中一些晦涩生硬的地方,细细思索,却是让他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。
堪称回味无穷!
只不过,李墨念到“道冲而用之或不盈,渊兮似万物之宗。”的时候,却是突然停下了。
论如何吊人胃口……
无崖子见李墨突然停了,顿时满脸拉不出来屎的感觉。
“陛下刚才所念,后续还有吗?”
无崖子满脸期待。
他刚才所听一段,就感觉这些年来心中的一些疑惑,得到了验证!
到了他这个程度,再有存进,本是何等困难。
这也说明了。
这一篇《道德经》,实在乃是道家至宝!
“唉,当时传授朕的那个老道士说,这是他这一脉的不传之秘,见朕骨骼清奇,才传授下来,不得轻易示人。”李墨叹息一声,“刚才给你讲这一段,已经是破戒了……罪过,罪过……”
此时的无崖子,哪里还能听进去李墨的胡扯。
这么多年修道下来,他的道家修为,早已经出神入化,这天地之间,就连找一个能和他坐而论道的人,都是困难。
而如今,听到更高深的东西,他心中如何不跟猫抓一样?
“不过,你若是愿意做朕的弟子,那大家就是一家人,什么事都好说!”李墨哈哈一笑,拍了拍无崖子的肩膀!
周围,跌碎一地眼球。
真敢说啊……
在场的人,心中无不是显出这个念头。
大武,佛道皆是昌盛。
其中地位高深的,即使是贵如皇帝,也要以贵礼待之。
无崖子嘴角略微抽搐。
“陛下说笑了……”
“不行吗……”李墨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。
奶奶的,不是说主角王霸之气一放,就会有人纳头便拜吗?
“陛下,并非是老道不愿,实乃师门有令,我等不得欺师灭祖,擅自拜师啊!”无崖子的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,随即话锋一转。
“不过贫道有个想法,说出来陛下您先听听?”
“讲吧。”
李墨脸色平静,内心却已经将这老头看了个明白。
俗话说的好,老而不死是为贼,这无崖子活了这么久,自是精明的紧。
“贫道此处有天书一卷,奇门遁甲,阴阳五行,六道八卦无一不通,学会此书,可横扫六合,创万古盛世。”
“万古盛世?”
李墨的眼睛亮了起来。
“对,盛世!”
无崖子说的很认真,李墨的表情也很认真。
但事情是否真是他说的那么好,两人都心知肚明。
“等一下,你还没有告诉朕,学了这本天书,有啥具体点的好处?”
李墨的脑袋很清醒,这老东西,说的再天花乱坠,也没。
这不行,太亏了。
“这个嘛……”
无崖子的脸上露出了肉眼可见的尴尬。
“朕的这篇心法,囊括苍穹下之所有,穷尽天地之变化,解析万物之奥秘,乃是上上上乘之法,道长,你可想清楚了,过了这个村,就没这店了。”
一股诱惑的味道从李墨的话音中传出。
“这……”
要将自己门派数百年之积累传授与李墨,这可是欺师灭祖的事情。
可这经文,无崖子是真的想要。
“唉,道可道,非常道,名可名……”
李墨兀自念起了一串《道德经》的开头。
“嘶……”
无崖子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陛下,我给!我给您一套内功,还有一套武学,学会以后,您便可天下独步!”
“道长此话当真?”
“千真万确!您继续念下去!”
从怀中拿出几本书,无崖子将其教给了李墨。
除了内功心法之外,还有一套武学,顺带的还附赠了一卷天书。
“成交。”
李墨开口背诵,不到一盏茶的时间,便把所有的道德经篇章给讲解完成。
“妙极!妙极!”
老道似是有了新的感悟,抬起腿便一步十丈,急切的朝宫外走去。
他要去顿悟!
众人看见这个速度都呆住了,本以为这是老神棍,未曾想还真是个活神仙!
“别走啊道长!”
李墨恰逢用人之际,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战力强悍之材,怎么可能放手。
他已经想好了他的安置,起码上战场帮自己多杀几个鞑子!
“陛下,还有什么事儿吗?”
老道停下后,疑惑的对李墨问道。
“您已经是朕亲自请来的高人了,岂有说走就走的道理?”
“这……”
说起来无崖子最近确实吃了不少的皇粮。
“这样吧,老道将爱徒留于此处,以报皇恩,她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,也是下一代终南山洞府的传人,届时您用完她了,将其送回我门派的洞府就行。”
说罢,他便将手指向了一个躲在殿门外柱子旁的小道童。
这小道童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,很是俊俏,怯生生的对李墨开口。
“陛,陛下……您好。”
空气凝滞了。
好他个老滑头,跟泥鳅一样一点责任都不想担。
甚至还将这个小孩推出来,有什么用啊!
李墨嘴角抽搐,缓缓开口道:
“道长,朝廷风云诡谲,危险丛生,万一你这个小徒弟死在这里,我怎么交代啊!当下之际还是您来比较好,那个……张威!”
“臣在。”
“带道长找个偏殿当行宫!”
“是!”
李墨一唱一和,立刻喊着张威准备将人围起来。
谁知老道却恬静淡然,丝毫不惧。
“陛下,贫道选出来的弟子,可没那么容易死,此乃因缘际会,只能是她,说实话,今天其实贫道就是来给您送人的……哦对,关于那本天书的作用,贫道也没骗您。”
众人眼看围住了无崖子,可随着他的话音落下。
再度看去之际,却发现他已经走到了一处房梁之上。
“陛下,把握机会,有缘再会!贫道之后会在终南山等您的。”
伴随着长笑,一个纵身跃下,无崖子的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。
“陛下,追不追?”
张威赶忙发问。
李墨无奈的笑了笑。
“追什么啊,你们一群人加起来,能摸到人家的拂尘吗?”
“这……也是哦。”
张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。
“你,过来!”
李墨指了指远处躲在柱子后面的小道童。
“你叫什么?”
“陛下,我叫玉儿。”
小道童乖巧的站在原地回应,白皙的脖颈上浮现出了一抹红晕,似是因羞怯所致。
“你武功好吗?”
“还好,有师傅的三成。”
“行,以后你就当朕的内侍。”
把事情安排好,众人就准备散去了。
今天李墨为国库节省下了巨额开支。
大闹了一番这个新修建的行宫以后,无数装神弄鬼的牛鼻子也被遣散。
至于他们这个月的俸禄,自是一份不发。
带着玉儿回到了宫中,李墨看着这个小道童一副女态,颇为不满。
这家伙看着就不猛,更别说保护自己了。
可听那个无崖子的意思,这家伙是专门被送来的?
有什么意义啊。
“你在这看着,朕进去歇息一番就出来。”
大中午的也没地方去,李墨来到了苏有容的寝宫,准备继续昨晚未完成的大业。
可刚推开门,此处却空空荡荡。
“人呢?”
李墨皱着眉头发问之际,手下宫女立即走出。
“娘娘刚才去徐妃那边了。”
“哦?徐妃?”
一股记忆随后便浮上脑海。
苏有容的性格很差,平日里面在后宫中作威作福。
徐妃因当年受过一番恩宠,便被记恨,于是便被苏有容多年来一直欺侮。
甚至这都被当成了日常的娱乐,每日闲时,苏有容便会跑去找点乐子。
李墨的前身早就听闻过此事,倒也不气不恼。
有时听到了徐妃被虐待之际的各种细节,甚至还会拍手叫好,兴趣颇大!
李墨肯定是忍不了的。
朕的后宫,全都是朕的,苏有容一个妃子,想要在这里兴风作浪?
简直离谱!
“玉儿,你说你的武功有你师父的三成?”
李墨的声音冷了下来。
“是的陛下。”
“那走,帮朕教训个人!”
苏有容是一个极为乖张的女孩。
平日里面用一句话来形容,就是天上地下,唯我独尊。
疯起来,连李墨这个皇帝都管不住。
恬静如水的徐妃,自然不是对手。
“小贱人,今天本宫的鹦鹉死了,本宫怀疑是你克死的!你说说本宫该不该打你?”
“有容姐姐……这跟我没关系啊!”
啪!
“放肆,本宫说了是你,就是你!还敢在这里乱说话?这一巴掌,是打你不知尊卑!”
“来人,今天本宫心情很差,给徐妃先安排掌嘴三十次!”
残忍的笑声伴随着她的指令传来。
周围的太监和宫女全都敢怒不敢言。
李墨满脸阴沉的站在了徐妃的景安宫门前。
身旁,天真无邪的玉儿全程听闻了这些声音以后,也气得胸口起伏。
“陛下,这是您的皇妃?”
“知道朕让你教训的是谁了吧?”
“可皇妃不是您的后宫吗,为何还要我来教训?”
李墨不好跟他解释自己对朝野掌控不够。
苏有容身后有个好爹,能让周围的侍卫不敢动手。
“这个你不用管,一会朕让你啊做什么,你就做什么,明白没有?”
“明白了。”
“走!”
砰!
伴随着哭声传来,李墨一脚踹开了大门。
倒地被掌括的徐妃看到是李墨到来,眼神显得极为复杂。
“陛下……”
这些年来,因为失宠,就算是苏有容闹到她的宫中。
作为皇帝的李墨也是不闻不问。
她的心早就凉了。
今日本想再闭口受辱,期盼着一切早些过去。
未曾想李墨也来了景安宫!
但随即,徐妃也低下了头,李墨是不会帮着自己的。
徐妃的身份,可没苏有容高。
算了,这些年来,也习惯了……
“陛下,今天我要好好玩一玩这个小贱人~”
苏有容还是不知轻重,欢快的走了上来,甚至想伸手扯着徐妃的头发给李墨看。
在苏有容的印象里面,李墨是不会对她有坏脸色的。
可今天,事情不对了。
啪!
一巴掌甩出。
李墨将苏有容伸出的手打到了一边。
“陛下……你干嘛?”苏有容看着迅速变红的小手,不可置信的抬起头,看着李墨脸上不善,双眼涌现出无尽疑惑!
“您为了这个小贱人?”
性格乖张的她,一旦情绪失控,造成的后果就会极为恐怖。
曾经因为午饭变凉,她甚至活活将一个送饭宫女的指甲给拔掉了三根!
“作乱后宫,朕打你,难道有何不对之处?”
“我作乱后宫?哈哈哈哈,陛下,臣妾不爱你吗?”苏有容疯狂的笑了起来。
“哦,我知道了!因为她,都是因为这个贱人!”
啪!
李墨一巴掌打在了苏有容脸上。
“一口一个贱人,你是如何说得出口的?看来这些年,朕和你父亲将你娇惯的太厉害了!”
再度挨了一巴掌的苏有容,直接呆愣在了当场。
眼泪吧嗒吧嗒……一滴滴的落在地上,苏有容竟是呜咽的哭了起来。
打人的是她,但她的心里反而是生出了万千委屈。
李墨并未理会,径直走到了徐妃面前,用手轻抚她的小脸。
“去把太医院的活血化瘀膏拿来。”
手下的人立刻前往了太医院。
李墨这边,这是将徐妃扶了起来,当着苏有容的面柔声道:“爱妃,以后朕不会再让你受苦了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
听闻此言,一股委屈的感觉瞬间在徐妃的心中爆发。
她这么多年受的苦,在今天也终于被李墨全部斩断。
感受着怀中的娇躯上传来的温度,李墨将其抱在了怀中,柔声安慰。
苏有容这边,却并未罢休。
眼看自己的哭泣无用,她咬牙切齿的看着李墨怀中的徐妃。
“小贱人,跟我抢陛下!今天我要让你不得好死!来人!”
作为位极人臣,甚至是功高盖主的宰相之女。
苏有容在朝野中的势力,甚至要压过李墨这个荒淫无道的皇帝一头!
话音刚落,一群侍卫便直接走了进来。
“娘娘,有何吩咐?”
“徐妃勾结叛贼,意图蛊惑陛下,今日被本宫查到,此乃乱臣欺君之罪!今日你们便将她就地论处于景安宫!”
“朕看看谁敢!”
李墨站起来,不怒自威的看着众人。
众人一时之间竟是不敢动作。
“废物们!你们到底听谁的啊!再不动手,一会我就去找我爹,把你们全都革职!”
苏有容骄横的声音从后面传出。
徐妃抱着李墨的手臂小声道:“陛下,不用管我的……有容姐姐只是小孩子脾气,我一会去找她道个歉,她的气消了就好了。”
苏有容背后的势力强悍,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动得了她。
徐妃孤家寡人一个,惹上了她,就算是今天出了气也没用。
以后还会被打压甚至是直接找个由头杀掉……
最好的办法就是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受苦的,只有徐妃一人便足够了。
“朕说了,不会让你再受苦了!”
这个做法确实可以,但李墨不愿!
这是他的后宫,也是他的妃子。
“玉儿!”
“陛下。”
玉儿的身影从李墨后面走出。
“有人敢上前一步者,杀!”
“是。”
“陛下!到了现在,您还要护着她?”
苏有容气的肝胆俱裂!
在自己面前护着另一个女人?
她是什么身份!
这个小贱人,又是什么身份?
嫉妒让苏有容面目全非。
周围的护卫甚至都能够感受到她身边的温度下降了几分。
但这还不算完!
“对了,苏有容敢上前,一并给朕打!”
仅仅是多说了一句。
但这句话,是真的让苏有容的心凉了大半截!
她双眼通红的走上前来。
“打我?打我吧!陛下!我倒是要看看,您敢不敢打!”
“玉儿,看着其他人,不准上前!”
李墨吩咐了一句,直接将徐妃放到了床榻之上,疾步走出。
啪!
“好,那就顺从你,你给朕说说,朕打你怎么了?”
啪!
又是一巴掌。
五个指头印浮现在了苏有容娇嫩的小脸上。
衣衫已经沾满了尘土,狂乱中露出光洁的小腿肚,周围的侍卫纷纷转过头去,不敢看这惨状。
“啊!!”
苏有容的哭声响彻整个景安宫。
“陛下手下留情!”
一道愤怒的声音,突然从殿外传来。
“嗯?”
李墨循声望去,满脸怒火的苏扬身着官服,带着一众宫中侍卫堵住了宫门!
“陛下!”
苏扬快步来到了李墨的身前。
见到瘫倒在地,脸上还残留着巴掌印的苏有容。
他气的双眸喷火!
李墨并未生出惧意,两人目光相交!
“丞相来此是何意?这是朕的后宫吧?”
“老臣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劝诫陛下,尔等还不速速退下?”
苏扬长袍一挥。
一众侍卫直接迎上,当着李墨的面,扶起了苏有容。
丝毫不将他爱着皇帝,放在眼里!
而见到这一幕的李墨,脸色阴沉下来。
区区一个首辅,竟然能挥手间将自己的侍卫召集而来。
甚至能当着他这皇帝的面,调遣宫内侍卫!
看来,原主已经把自己的权利快要丢完了!
冷哼一声,李墨看向苏扬,语气冰冷。
“苏爱卿所谓劝诫,朕却不知道这诫从何来?”
玉儿已经走到李墨身边。
尽管年岁尚浅,但他有着万夫莫敌的担当。
这是李墨唯一欣慰的情况了。
“陛下。”
见到这一幕的苏扬也同样面色不悦。
竟然有意外的变数?
眼前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玉儿,让这老狐狸闻出了一丝危机感。
负手站定,他不准备闹那么僵,于是缓缓开口训诫:
“想我武朝建国百年,历代帝王莫不是仁厚贤德之辈,而今陛下却在宫中家暴妃子,这要是传出去,成何体统?”
“老臣之女虽然性格乖张,但却还算得上贤惠善良,不知何故能引得陛下如此大打出手?”
苏扬缓缓说完,带着身后的一众侍卫再次上前一步,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墨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过后,李墨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。
但只要他还在,这大武朝的天就变不了!
而一旁的苏有容听到这话,也是泪眼婆娑的来到了苏扬的面前,委屈十足。
“父亲。”
她擦了擦眼泪。
“不怪陛下。”
“都是那妖女施展妖术,蛊惑陛下,才让陛下变成如此!”
“还请父王为我大武社稷,将这妖女斩杀当场!”
苏有容恶狠狠的盯着远处的徐妃。
而徐妃却也只能缩在李墨的身后,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衣服。
苏家家大业大,她一个孤家寡人,根本没有反驳苏有容的勇气。
“呵……”
倒是听到这话的李墨,一声冷笑。
“善良?”
他轻轻拽过了身后徐妃的手,缓缓掀开手臂上的薄纱,却是露出了无数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!
“朕倒想问问爱卿。”
“苏妃仗着自己的家室,祸乱后宫,对这后宫中的妃子大打出手,这就是爱卿最终的善良吗?”
“再者,这后宫乱斗,莫非朕连管束的权利都没有了?”
几句质问一出,在场的众人纷纷变了脸色。
苏有容满脸错愕,而徐妃却是感动的握紧了李墨的手。
只有苏扬,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又是一黑。
“陛下有所不知。”
良久,他恭敬的鞠了个躬。
虽然此时朝堂上尽是他的势力,但眼下,毕竟他还是人臣。
“自古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拜陛下身为所赐,这后宫哪有什么乱斗之说?不过是几名小女子的玩闹罢了。”
“陛下这般上纲上线,确实过了。”
哈哈哈!
听到这话,李墨放声大笑。
“苏爱卿所言极是。”
“朕方才,也不过只是与苏妃玩闹罢了。”
“只是不曾想,苏妃身娇体柔,朕这力气大了点,朕在这给尔等赔个不是。”
“不过也就才两巴掌,玩闹嘛!”
“想必爱卿和苏妃也不会再放在心上吧?”
说着,他走到苏有容的身旁,假模假样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。
“这!”
听到这话的苏扬愣住了。
此时,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应。
而就在两人的言语交锋间,在场的其余人也都纷纷傻了眼。
这李墨从前向来都是荒淫无道,不学无术之辈,怎么现在如此伶牙俐齿,竟然能让老谋深算的苏扬吃瘪?
当真是怪事!
也正因为李墨带给他们的变化太大,一时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苏扬与他的交锋之上。
苏有容和徐妃的争端也就此被搁置一旁。
“哼。”
终于,苏扬冷哼一声,还是开口了。
“这女子间的玩闹,岂能与陛下的那几巴掌相提并论?”
“陛下如此不分善恶,颠倒黑白,未免太过辜负先帝的厚望了吧!”
他的语气中隐隐带上了一丝怒气。
不知道为什么,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李墨,竟然有了一副要脱离控制的趋势!
这让苏扬十分的不爽。
“苏爱卿,这话,也是朕想跟你说的!”
李墨冰冷一笑,丝毫不让的对上了苏扬的眸子。
一时间,整个宫内,满满的都是火药味!
但片刻后,终于还是苏扬忍不住了。
只见他大手一挥,冷冷的扫了李墨三人一眼,便带着半边脸高肿的苏有容快步离开了徐妃的寝宫。
“对了。”
突然,苏扬停下了脚步,看向了一边的近卫。
“陛下近日心情烦躁,尔等需要寸步不离,替老臣好生照看!”
说罢,他冷冷的扫了一眼身后的李墨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而苏扬的这番举动,也彻底让李墨的眼神一厉。
他不是傻子。
苏扬的所作所为,分明就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。
现在,就连保护自己安危的亲卫之中,都是对方安插的属下,那这宫中的大小事务,还有什么不在苏扬的他之中?
权势滔天,目无帝皇!
这前身,当真是窝囊至极!
这要是自己能早穿越个几年,大武朝的一切事物,还能轮到他一个小小的苏扬说法?
只可惜,自己穿越歪了啊!
一念至此,李墨的心中郁闷无比。
眼下的情况已经十分明了了,苏扬大权在握,如果不是自己的存在,只怕大武朝早就改了姓了!
而先前自己在苏有容寝宫中被下的药,多半也是苏扬指使苏有容所为!
让自己纵情声色,好早些死么?
太天真了!
李墨冷冷的想着。
但突然间,他只觉得背后一暖,一股奇异的触感传遍全身。
这是……
李墨愣愣的转过头,却看见徐妃满脸娇羞,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自己。
李墨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脏跳动。
“陛下……”
徐妃面露桃花,轻轻的附在了他的耳边安慰。
丁香小舌轻吐出一口香气,她的手爬上了李墨的双肩,认真为他按摩了起来。
“妾身好开心啊……今天由妾身服侍您好吗?”
嘶!
感受着身后的一切,李墨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后宫的妃子,怎么个个都是妖精!
苏有容的寝宫之内。
苏有容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庞,满面都是怨毒。
“该死的徐妃!”
“该死的李墨!”
她咬牙切齿的念叨着。
而在她的面前,一个稻草做成的小人已经被银针扎的面目全非。
“你们竟然敢这么欺负我,去死!”
尽管手中的小人已经被揉捏的摧毁殆尽,但苏有容的心中却还是不解恨。
从小娇生惯养的她,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?
她徐妃一个落魄将军出生的王妃,怎么配让李墨为其出头?
难不成,自己费尽心思的讨好,还不如徐妃这个贱人不成?
苏有容恨恨的想着。
此刻,嫉妒和愤怒已经冲昏了她的头脑。
单纯的扎小人,已经远远不足以消解她的心头之恨。
一想到今天自己,被李墨当着一众丫鬟仆人的面掌掴,她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。
“好你个李墨。”
“既然你无情,就休怪我无义!”
“你不是袒护那徐妃嘛?我倒想看看,你接下来还怎么办!”
一念至此,苏有容索性放下了手中的草人,转头离开了寝宫,朝着苏府快步走去。
求神有什么用?
到最后,还不如靠自己!
……
苏府内。
“爹爹!”
苏有容眼泪汪汪,满脸委屈的靠在了苏扬的身上。
“女儿今天被那贱女人羞辱,又被李墨当着众人的面掌掴!”
“那…那帮下人会怎么看女儿?”
“堂堂苏家独女,竟然斗不过一个贱民出生的妃子,女儿的脸和威信,算是彻底丢完了!”
“呜呜呜!”
“女儿不活了!”
她越说越激动,甚至不知从哪弄了跟白绫,嚷嚷着要吊死在苏扬的面前。
“乖女儿别激动!”
这让爱女心切的苏扬不禁紧张无比。
本来,他还在琢磨李墨这两天的变化,无暇去顾忌苏有容和徐妃的事。
但看到女儿这般模样,苏扬的脸色也是一沉。
这李墨是先帝独子,名正言顺的武朝皇帝,自己这么多年虽然苦心经营,但终究还是不方便对他下手。
但这一个小小的徐妃,竟然也敢欺负到他苏家的头上?
还是欺负的宝贝女儿!
简直是欺人太甚!
想到这,苏扬的眼神一厉。
当下,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。
脑中,几条毒计闪出。
片刻之后,计划妥当的苏有容,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苏府,回到了自己的寝宫。
路过大殿时,她阴恻恻的看向了徐妃的寝宫。
贱人,敢和我抢陛下!
我要你死!
……
第二天。
今天,按照惯例,又到了武朝朝会的时间。
李墨自然是盛装出席。
坐在龙椅之上,听着手下大臣的汇报,他点了点头。
这两点,倒没有什么大事发生。
盘算了下时间,李墨便准备退朝,却没想到,苏扬在这时踏出一步,来到了众人的眼前。
“陛下!”
他弓了弓身子。
“老臣有事禀报!”
哦?
李墨眯了眯眼,狠狠的看着眼前的苏扬。
昨天的事,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找这个老东西算账,却不知道他现在出来,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!
“苏爱卿请讲。”
尽管心中厌恶无比,但就如苏扬不敢动自己一样。
李墨也没那个能力对苏扬下手。
原身荒淫无度,对方在朝中暗中布置多年,势力根深蒂固,自己只能静待时机,才能将他一次铲除!
因此,现在还是需要和他虚与委蛇一番。
“陛下。”
“昨日有宫女在徐妃的宫内发现了这个。”
说着,苏扬掏出了一个草人,递到了众人的眼前。
嘶!
见到草人的一瞬间,群臣纷纷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!
这是巫毒之术!
群臣之中,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。
“是的。”
苏扬点了点头,神情严肃。
“此乃南疆的厌胜之术。”
“据传,只要在草结的小人之上写下被诅咒者的名字,再以银针刺之,不消三天,被咒者便会七窍流血而亡!”
“而这小人上的名字…….”
他将草人一翻,身后的莎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。
李墨!
苏有容!
这!
见到这一幕的众臣一阵哗然。
谁那么大的胆子,竟然敢诅咒当朝帝皇?
等等!
这是宫女在徐妃门口发现的?
而且还写了苏妃和陛下的名字?
结合先前的话,一众大臣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。
“最毒妇人心啊!”
“陛下!”
“臣断定,定是那徐妃对于先前失宠一事不满,从而施展这巫术报复陛下!”
“臣请求,将这妖妇当众处死,以儆效尤!”
人群中,一名大臣上前提议,大有一副义正词严之貌。
而就他刚说完,众臣也是纷纷附和。
“对啊对啊!”
“臣也请求处死妖女!”
“这妖女果真如此胆大包天!”
……
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,苏扬阴阴一笑。
而龙椅上的李墨却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切,心中暗自发笑。
“既然如此,便将徐妃带上来。”
他自然不相信这什么厌胜之术。
他也清楚这是苏扬等人的计谋。
不过……
李墨轻轻敲了敲龙椅。
他的心中,早就有了对策!
“陛下冤枉!”
“陛下冤枉啊!”
片刻后,徐妃便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朝堂。
一见李墨,她便痛哭着跪倒在了地上。
“妾身从未编过什么草人。”
“更从未听闻过什么厌胜之术!”
徐妃悲痛的说着,眼泪不断地滴落在地,整个人哭成了泪人儿。
“徐妃好演技啊。”
但一旁,苏扬却是冷声开口。
“若不是宫女发觉你扎的小人,单凭你今日的哭戏,恐怕还就要蒙混了过去!”
“老臣看你貌美如花,却不料你心思竟然歹毒至此!”
不是的!
徐妃闻言慌忙摇头。
“妾身愿意发毒誓,倘若所言有半句虚假,必定天打五雷轰,终生不得好死啊陛下!”
她赌咒发誓,但群臣却都是冷冷摇头,纷纷要求将徐妃处死。
事到如今,谁会为一个没有半点背景的妃子说话?
“苏爱卿。”
终于,沉默已久的李墨开口了。
只见他微微一笑,眼神中却是闪过一抹精光。
“朕这后宫之事,朕自己尚且不清楚,苏爱卿倒是了解颇多哦?”
咳咳!
听到这话的苏扬咳嗽一声,一阵干笑。
“陛下言过了。”
“先帝留着老臣,不就是为了察陛下不可察之事嘛?”
“今日,不过是老臣为报先帝嘱托罢了!”
报先帝嘱托?
我信你个鬼!
李墨在内心一阵吐槽。
昨天刚起了摩擦,今天就出了这扎小人。
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其中的不简单!
“既然如此,那朕倒要好好处理下此事了。”
“来人!”
李墨对着身旁的太监招了招手。
“去,将那苏丞相手中的草人呈上来,让朕好好看看!”
“是。”
一旁的太监得令,快步走到苏扬的身边,将那作为证据的小草人拿到了李墨的面前。
不看不知道。
拿到草人的一瞬间,李墨心中一阵冷笑。
这稻草人上痕迹颇新,一看就是这两天才编好的。
而徐妃失宠,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。
这样一看,先前那名大臣所猜测的,徐妃因为失宠进而心生怨恨,扎小人诅咒自己和苏有容的说话,根本就是无稽之谈!
想来,这小人定是昨日之后苏家所编,用于诬陷徐妃的工具!
哼!
想到这,他冷冷一笑,心中一时间也有了底气。
“确实是南疆巫术中的草人不假。”
李墨点点头,但紧接着话锋一转。
“既然如此,便叫那发现证物的宫女来。”
这……
听到李墨的话,苏扬有些支支吾吾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这小人乃是昨天苏有容委托一名宫女所编。
本以为,从前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李墨根本不会深究,苏扬便一时大意,根本没有和那宫女串通好。
现在,李墨出乎意料的要刨根问底。
这…难办了啊!
“怎么,苏爱卿有什么意见吗?”
看到底下的苏扬支支吾吾,李墨的心中顿时明朗。
看来,原身太好糊弄,以至于这次苏扬根本没有多做准备!
也好,这次就借着这个机会,好好敲打一番这满朝的大臣。
他如是想着。
“陛下!”
终于,思索再三,苏扬咬了咬牙。
“老臣这就派人去将那宫女请来。”
这事是他首先提出的。
虽然先前没有准备,但要是因此提出反对意见。
只怕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其中有门道。
因此,苏扬招呼来李墨身旁的太监,交代一番后,便任由对方离开。
而李墨看着发生的一切,面色平静,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。
片刻后。
那太监领着一名宫女来到了众人面前。
“宫女玲花,参见陛下。”
玲花跪在地上,神情中有一丝慌张。
“平身。”
李墨缓缓开口,竟有些威严十足。
对于这玲花,他有相关的记忆!
这宫女,乃是南疆藩国随着一众珠宝进贡而来的。
当时因为面容姣好,被原身看中,便强行留下。
却没想到,由于苏有容的强雷反对,原主也只能让她当个宫女,服侍在徐妃的身边。
等等!
李墨的眼中精光一闪。
南疆?
他的心中,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。
“咳咳。”
轻咳一声,李墨开口问道。
“玲花,朕且问你。”
“既然是你发现了这巫毒草人,而你又恰好服侍徐妃。”
“那么,徐妃是否有机会接触稻草这类的东西?”
他目光如炬,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玲花。
“这……”
似乎是被李墨的目光震慑,玲花一时间满头大汗,显得无比慌张。
“有…没有…有……”
“到底有没有!”李墨厉声喝道。
“啊…没有!”
看着支支吾吾的玲花,李墨心中愈发肯定。
随着他厉声喝问,玲花颤颤巍巍的吐出了没有儿子。
呵……
听到答案的李墨扬起一抹笑容。
这就对了嘛!
“那么,朕再问你,徐妃可否会编织稻草人?”
“不……不会。”
玲花又是一阵支支吾吾。
此时,她的心中七上八下。
夹在李墨和苏扬中间,只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,就要命丧当场!
因此,玲花在这几番询问下浑身发抖,无比害怕。
“好!”
李墨满意的点了点头,突然眼神一厉。
“那么,你会吗?”
听到这话的玲花如遭雷劈。
她猛然抬头,却对上了李墨不带感情的眸子。
“我…不会。”
最终,她咬了咬牙,给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哼!
话音刚落,李墨却是一声冷哼。
他断定玲花是在撒谎!
“到底会是不会!”
“玲花,朕希望你想清楚。”
“你会不会这手艺,朕有一万种方法查出来。”
“到时候,朕要是自己查出来,朕就诛你九族,将你吊在皇宫门口以儆效尤!”
“但要是你自己交代,朕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说到这,李墨没有急着继续说下去,而是给了玲花一点时间考虑。
片刻后,看着玲花额头越来越多的冷汗,他知道,差不多了。
“那么现在,朕最后问你一次,你到底会不会?”
“我……我会。”
玲花狠狠的咬了下嘴唇,近乎嗫嚅的说出了答案。
朝堂之上,顿时一阵喧哗。
“好好好!”
李墨连喊三声,心中满意无比。
都问到这种程度了,相信徐妃的是否清白,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。
哼!
但与此同时,苏扬的脸色却是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。
他冷哼一声,狠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玲花。
瞬间,玲花便被吓得花容失色。
“诸位爱卿,想必你们也听到了。”
“徐妃根本不可能施展这所谓的厌胜之术。”
李墨拍了拍手。
“至于这草人乃是何人所扎,又是否有效。”
“朕不想再追究。”
说着,他转过头来看向苏扬。
老东西,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!
李墨心中暗想,面上却平静如常。
“苏丞相。”
“徐妃好歹也是朕的妃子。”
“现在既然已经证明了她的清白,而丞相冤枉朕爱妃这事,又该如何解决呢?”
他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冰冷,也让一旁的苏扬一愣。
什么时候,那个只会享乐的皇帝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了!
他有些气急败坏。
“陛下。”苏扬再次弯腰,“老臣也是被这宫女蒙蔽。”
“来人,将这诬陷贵妃的贱婢拖下去斩了!”
他神色冰冷。
“哦?”
李墨扬了扬头。
“诸位爱卿怎么看呢?”
“陛下!”
听到这话,先前的那名大臣急忙跳了出来。
“苏丞相也是为了陛下着想。”
“虽然误会了徐妃,但他对大武朝的忠心天地可鉴。”
“依臣之见,既然罪魁祸首已经找出,不如此事就此作罢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便得到了其余大臣的附和。
他们都不傻。
眼下的形式,明显对于苏扬不利。
在对此事纠缠下去,只怕苏扬根本没法收场!
因此,早点平息才是王道。
所以一众大臣也纷纷识趣的闭上了嘴。
“倒也是。”
李墨冷冷的看着众人,知道这事发展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。
再往下,把苏扬逼急了,对他没好处。
但是,难得抓住这老狐狸一次机会,就这么放过了,这可不是他李墨的作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