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浅发烧烧的头疼,反应能力变差,陆宴景说了好久她才迷茫的问:“什么?”
“你还敢问?”陆宴景冷笑,托着她手臂将她拉起来:“别以为你装病就能躲过问责,跟我去医院。”
季浅简直要笑了,她身上烫的都能煮鸡蛋了,他也能说她是装的。
推开陆宴景的手,季浅勉强站直道:“我吃过药了,一会儿就能好......”
话没说完,季浅眼前一黑,晕倒前一秒下意识抓了陆宴景的衣袖。
“季浅?”陆宴景心里一沉,快速将季浅抱回房间。
季浅双唇微张,呼吸急促。
陆宴景倒了水,将季浅扶起来,手臂圈过她肩头,环抱着给她喂水喝。
季浅渴极了,无意识中双手小猫一样就着陆宴景的手捧着碗,努力喝了几口后,就从他手臂下滑下去,自己缩成一团睡在床脚。
陆宴景嗤了一声:“还真是忘恩负义,用完就走。”
季浅夜里两点多睡醒的。
房间开着落地灯,光线昏暗,季浅伸手摸到床上有东西,丝绒似的触感。
摸起来一看,是玫瑰花瓣。
明明是暧昧明艳的东西,季浅捏着花瓣却觉得浑身痉挛般的僵硬起来,根本不受她自己控制。
她视线转动,看着满地满床散落的玫瑰花瓣,她恐惧的张着口,却像被扼住了呼吸,喘不上气发不出声音,几乎窒息。
惊惧的泪水从大睁着的眸中流出,模糊视线中,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身影。
他站在床边,只有一个黑色的轮廓,却狰狞的让季浅只能做出往后缩的动作。
可就在她退缩时,她的后背碰到了人。
“啊......”极度惊惧之下,季浅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哑巴般短促的单音节声。
背后的人探身打开床头灯,柔和的光线打在陆宴景五官立体的侧脸上。
他伸手,本来想摸季浅的额头,却摸到了一手湿濡的泪水。
“......”季浅一把扑到陆宴景怀里,双臂紧紧的圈住他的腰。
“你怎么了?”陆宴景扶住她肩头,季浅以为他要把她推开,抱着他腰的动作收得更紧。
陆宴景松开手,任由她抱着,讥讽的声音在季浅头顶响起:“梦见谁了,这么委屈?”
季浅一僵,被他凉薄的声音拖回现实。
她冷脸松开他,往后退了一步,自己缩在一边。
大概仍觉得不适,她又动作很快的爬到床头,把大灯打开。
房间顷刻间大亮,有些刺眼,却能将一切暗影驱散。
季浅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。